张邦昌闻言一惊:“军师大人,老头子我对您可从来都是礼敬有加啊,您缘何出此毒计,要害我性命啊?”说着这老贼双膝一软竟然又跪倒在地。
哈密蚩急忙伸手虚扶一把:“楚王殿下勿忧,去年之事的具体经过又无人所知,这二帝是我们抢来的,也没人知道是你送出来的。今日您送船南下,我不是命你收了旗帜,连你也藏在舱中,如今可谓无人知你身份。”
金兀术却问道:“张大人的安全倒是不需要担心,只是为何要送玺印给完颜构那小儿啊?”
哈密蚩急忙说道:“元帅,想那完颜构是从咱们大营之中逃走,一无传位诏书,二无太子身份,不过因为是皇室子弟才被推上皇位,这时节楚王为他送去象征正统的玺印,他安能不重用楚王啊?”
张邦昌闻言微微点头:“一旦完颜构这小儿重用与我,我在朝中为内援,找时机抓住岳飞他一差二错必能让他丢官回乡,到时候四殿下领兵南下,我还可以二度开关献城。此计果然大妙,果然大妙,我这里谢过军师了。”
哈密蚩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而且楚王这一路上还可以多盖些空白圣旨,等楚王送玺印回到完颜构手中,那这些空白圣旨可就摇身一变成为真圣旨了,那样还不是楚王你写什么,宋人就信什么吗?”
张邦昌连连点头,不由得喜笑颜开道:“是啊,是啊,军师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孤王也不多耽搁了,这就乘船回开封,取了印玺看完颜构去。”
哈密蚩点点头:“楚王千万记得,回朝以后一定要多多拖延时间,为大太子征兵争取时间。”
张邦昌此时已然沉浸在哈密蚩的计策之中,嘴中不住的应着,可双目已然逐渐迷离,似乎已然想到自己成为大金第一功臣的画面。哈密蚩见状不由得摇摇头,也不再管这老贼,伸手一拉兀术衣袖,两人走下大船。
哈密蚩将岸边等候的水手又赶上大船,命令他们即刻返回开封,看着大船远去,金兀术不由得问道:“军师此计虽妙,但似乎并不稳妥啊?”
哈密蚩点点头:“如今咱们不知这大宋那边的情况,只有些片面消息,因此臣这一计,能成自然最好,不成也无伤大雅,左右一个张邦昌,殿下不是本就看他不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