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爷,褚某罪该万死,有眼无珠!”
储修岩单膝跪地,双手合拳:“不知是小太爷驾临宁波,褚某未能出城相迎,是为不敬师长之罪……”
“行了。”孟绍原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
他知道,自己和张仁奎结拜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江湖,自己这个“小太爷”的身份,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储修岩过去也当过土匪,只怕也是青帮一员。
“多谢小太爷。”
储修岩站起身来又继续说道:“即便不是因为小太爷的身份,孟老板名满上海,世人皆知。杀日人,除汉奸,血染上海。军统七虎,盘天猛虎。我人虽在宁波,但满耳皆是孟老板的赫赫声名。今日有幸在陋宅得见,实在是我储修岩的平生之福!”
名声大,果然也有好处。
孟绍原微微一笑:“褚老板请坐,这里本是你的家,哪有主人站着,客人反而坐在这里的道理?”
储修岩这才坐了下来。
他之前当土匪那会,有过拜师帖,算是青帮的弟子。论起辈分来,他得管杜月笙叫“祖爷”,杜月笙又对张仁奎行师礼。
孟绍原是张仁奎的拜把子兄弟,所以真正说起来,得是储修岩的祖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