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终究是心里好奇,岳新平忍不住问道:“不知道孟处长和我们薛主席是何亲?”
“亲呢,倒也谈不上。”孟绍原那叫一个真诚:“也就是我薛叔叔在落难的时候,家父帮了他一点小忙,原也没有什么,可薛叔叔总是念念不忘。
家父时常告诫我,助人者不必他人回报之,薛叔叔偏巧又是个实在人,见到我就把这件事挂在嘴边。虽然人前对我严厉,但终究还是为我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岳新平这才恍然大悟。
孟绍原的父亲,帮薛主席的忙只怕不小。
不然一个特务来了,怎么会让自己来亲自迎接呢?
薛主席和孟绍原的父亲,两人没准还是拜把子的兄弟!
心里这么一想,那是丝毫也都不敢怠慢。
车子进了长沙,随处还可见断壁残垣。
这都是在三次长沙会战中,被日军的飞机大炮给轰的。
不过即便如此,长沙军民在抵抗住了日军的三次进攻之后,也正在慢慢恢复之中。
车子开了一段,停了下来。
前面聚集了一大群人,把路给彻底的堵死了。
“咱们下去看看?”
“这个,恐怕不好吧?”
岳新平心里想着薛主席特别交代过的,一接到孟绍原立刻把他安排到住处,路上千万不要停留,因此找了一个借口:
“长沙乃是日军重兵云集之地,城里到处都是日人间谍,我恐怕下车会有危险。”
“岳主任,这怕什么,我本来就是做这行的,若是遇到日本间谍,正好一锅端了,走,走。”
孟绍原不容分说下了车。
岳新平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下去。
李之峰、苏俊文一边一个,分开人群。
一进去,就看到一群人正在殴打一个中年人。
不光如此,还有一条威猛大汉,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把茶壶,一边喝着,一边冷笑:
“田博和,告啊,你还告不告了?”
地上被众人殴打的田博和,倒也是条硬汉:
“柳玉森,你只要杀不死我,我就一定要告,我不信堂堂国民政府,就没有一个能治得了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