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现在有些反感跟这些大佬打交道,便宜占不到几分,麻烦还惹来不少。

李三才就别提了,这家伙已经跟全家人断绝了关系,自己搬到京城,认真贯彻税法改革。

相信他再坚持几天,等到八月份夏税解送回京,他的改革成绩就会公之于天下。

到时候成绩好,扩大改革区域;而成绩差,改革就此中断。

然后身败名裂,一撸到底。

通州今年是冰火两重天,三河和漷县一片如火如荼,而其他三县则怨声载道。

这也没办法,侯平手中就那点钱,经不起折腾,只能先把漷县经营好。

而漷县因为灾民的原因,今年首要任务是要养活这么多人,不可能把精力发展到商业上去。

至于开荒的土地,太祖时就有法命,各处荒田不限亩数,凡是农民开垦新种的,一律免去三年的租税。

所以即便是开垦了十万亩新田,税收上不可能有任何帮助。

而香皂的主要经销地点是在京城,所以税收大头交给了京城,而漷县目前只能拿到点出厂的成本价小钱。

至于三河,是通州唯一有矿的县,不开发不行。

其它地方,就只能等这两地的产业和经济真正的循环起来了,才能带动他们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预见,通州的成绩不可能会太好。

估计也就十几天的事儿,李三才恐怕会很快就会成为全民公敌。

其实这事也不是没解,只要夏粮的事先压下来,能拖到明年二月的秋粮解送回京时再公布,那他还有得救。

到时候漷县产业基本都成形了,漷县跟三河的路也修通,只需扩大用工规模,其他三县也能享受到发展红利。

这样的话,通州经济一体盘活,税收自然也就上去了。

而李三才的税改,才算是有底气。

大佬们把侯平招过去,刚才开始还问了他一些话,后面闲聊的陈年老事,侯平就完全插不上嘴了。

于是很快就无聊的昏昏欲睡,开始坐在凳子上钩鱼。

突然他感觉自己被摇了两下,睁眼一看是李三才。

“顺安,别睡了,马上就要到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