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定,左重问道:“泷川文太和林傅一郎还算老实吧,他们两个人的口径是不是一致了?”
邬春阳点点头:“这两个人很老实,该背的该记得都做到位了,泷川文太期间回了一趟商会,我们的人跟踪和监听,没有发现他跟外界有过不正常的联络,暂时可控。
至于林傅一郎,这个小子一开始确实有反复,幸亏泷川文太帮着在旁边说了几句,才让他陪我们的工作,不过会不会再有这种情况,我不能保证,建议加大控制力度。”
邬春阳也很头疼,这个日本子爵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只能动之以威胁,晓之以利害,让他暂时保持合作,可不是长久之计。
左重听完面色一变,啪的一下拍了下石桌:“MD,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办。”
他跟邬春阳小声说了些什么,邬春阳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看向左重,意思是询问真要这么办?
左重恶狠狠点头:“对于这种不是自愿的鼹鼠,一定要时刻敲打,未来你自己发展情报网络,一定要记住这一点,我不想给你出帛金。”
邬春阳立马立正:“是,科长,春阳记住了,立刻安排摄影师。”
左重满意了,露出笑容:“这就对了,对待敌人不能手软,对于这种反复的下线更不能手软,你现在对他狠就是在挽救他,懂了吗?”
邬春阳领命走了,现在古琦和宋明浩带人在后院休整,归有光盯着党部调查室,何逸君在教左钧左朵防身术,凌三平在捣鼓开年的法医教材,好像还有一个人吧?
左重想了半天,一拍大腿:“糟糕,归有光,快去观音寺把铜锁接回来,咱们把那个小子给忘记了。”
当晚,左重就见到了小光头铜锁,脑袋上赫然有个香疤,看来这家伙在寺里混得不错,这都点了清心戒疤了,真是金子到哪都发光。
铜锁彻底无语了,他还在观音寺里等着消息,甚至趁着本只圆寂时疯狂搜查各处寺院,连尼姑庵都没放过,谁晓得这案子早破了!
左重难得陪着笑脸,这是他们的工作失误,主要是这小子就是一个独行侠,要是之前沈东新在还好,沈东新一回家,大家都忘了。
他拍拍铜锁的肩膀:“小伙子不要生气,你能在没有上级时,主动进行情报侦察行动,说明你已经基本算是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了。
我跟你说说未来的计划,你跟沈东新先去杭州的训练班学习,给你三个任务,一是学习文化,二是学习外语,三是向沈东新学习。”
铜锁是个聪明人,知道左重的安排是为了他好,所以学着特务们的样子,立正敬礼:“是,科长。”
左重摸了摸他的头,好话说过了该说丑话了,他严肃道:“既然你进了特务处,那就要遵守军纪,绝不能做对不起国家民族的事情。”
“是!遵守纪律!”铜锁小小的身板里爆发出声音吓了左重一跳。
他揉了揉耳朵,没好气道:“说就说,那么大声干什么,还有我想问你,你将来是想干情报,还是想干行动,我得给你小子找个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