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
“左科长。”
情报科特务喊了一声,就转身继续辨认照片了,而调查科的人看着杀气腾腾的左科长,吓得面如土色,纷纷收腹挺胸站起了军姿。
“呵呵。”
左重冷笑着扫视了一圈,脸色阴沉道:“喜欢站着是吧,那就站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停,特务处不是调查科,不养垃圾废物。
老子不管你们什么军衔,有多厚的根脚,有多老的资历,只要在情报科一天就得夹一天尾巴,敢在这耍滑头,谁的面子我都不给。”
说完,他直接走到手下身边询问了一下情况,结果很不好,照片里的人没有跟中央医院医生相符的,牙医这条线基本可以排除了。
左重看着满墙的照片,没有太过沮丧,摸排的摸字本就是摸索的意思,既然是摸索就有失败的可能,重点是下面的工作如何开展。
车辆方面有邬春阳和吴景忠在查,死信箱有归有光在盯,能利用的线索只有自己刚想到的那条,天府为什么把接头时间定为三天。
他背着双手在会议室转起了圈子,首先假设三天接一次头不是天府的选择,那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因为命令,要么是因为安全。
可情报行动本身就很忌讳形成规律,这样很容易被敌对方找到破绽,关东军和土肥原不会这么业余,所以因为命令这条可以排除。
那只能是为了安全了。
想到这他停下步子,瞄了瞄旁边摇摇晃晃的调查科特务,暗暗皱起了眉头,连十来分钟都坚持不住,难怪被地下党打得溃不成军。
懒得再看这班废物,左重像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滚吧,以后我的命令不允许打一丁点折扣,让你们干什么,你们最好就干什么。
想去告状的请便,不管告到哪我奉陪到底,不过你们告状前最好打听一下左某人的背景,做好心理准备,省得有人说我以势压人。”
调查科特务闻言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出去,他们不傻,早在来金陵的第一天就打听到了左重的后台,委员长同乡,处座的学生。
据说跟朱家骅部长也认识,这样的人物他们去哪里告人家,阴曹地府么,一个不好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还是光棍点认怂好了。
左重在他们走后,让小特务们将照片整理好出去,自己一个人站在会议室的大黑板前,拿起粉笔在上面写上了内部、外部两个词。
刚刚他排除了中央医院牙医的嫌疑,第一是身高,第二是照片辨认,其他的医生和工作人员,因为工作时间的关系,也不太可能。
同时经过这两天的调查,这些人员的背景关系很干净,毕竟是内政部下属的机构,每年的审查是少不了的,虽然作用聊胜于无吧。
他抬手将内部两个字划掉,黑板上只剩下外部这个调查方向,外部无非是常驻病人和家属,以及跟医院有业务关系的非内部人员。
可病人和家属若是想要监视死信箱,反而不会将情报投放时间定的这么死,每隔三天,每到六点就消失一次,稍微调查就会暴露。
再说了,从拖拉橡皮艇这件事看,天府身体相当强壮,这样的人去医院,装病显然不是一个好理由,中央医院的医生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