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把这些人揪出来,一是破坏地下党的预警体系以及情报网,二是跟租界方面结个善缘,方便将来的抓捕,你先去安排吧。”
“是。”
石振美额头青筋直跳,说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他害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揍对方一顿,什么叫事务性工作,沪上站抓人难道靠嘴吗。
他的身后,徐恩增眯起了眼睛,不知为何,总感觉这家伙有反骨,看来得找个机会将对方派遣到东北去,听说特务处经常这么干。
这办法...真不错。
此时,会议室里的老龚如同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会摸摸真皮沙发,一会试试高档椅子,最后看着酒柜中的高级洋酒咽起口水。
至于为什么这里会有酒柜,长官们说完领袖旨意、党国风骨,口干舌燥之时喝杯水酒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再苦不能苦了公仆不是。
“呸,狗贪官。”
老龚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暗戳戳骂了一句,地下党开会,因为怕被发现连热水都没有,两相一对比,此人叛逃的心思更加强烈了。
反正都是为人卖命,为何不卖个好价钱,像现在这样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每天提心吊胆的出生入死,哪有在果党这边舒坦。
他越想心头越热,恨不得马上加入特工总部,到时饷钱拿着、制服穿着不知有多快活,没必要跟那帮红脑壳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不过话说回来,特务的待遇确实不错,可要说起专业技能,老龚是看不起的,沪上站的地址怎么来的,还不是靠跟踪对方得来的。
特工总部的人出外勤,就差把我是特务的牌子插脑袋上了,一模一样的黑中山装、黑礼帽,说话和做事咋咋呼呼,非常容易分辨。
他在租界转了半个小时,便找到了几个目标,顺利跟到了这座挂着德龙电料厂牌子的大院,期间这些人连头都没回,真是废物啊。
要不是特务处的人神出鬼没,找不到投靠的门路,老龚更希望跟着传说中的戴处长,干这行的谁不知道这个王牌情报单位的大名。
特务总部,凑合吧。
老龚躺在软软的沙发上,抬头看着精美的天花板,心情不知为何有些低落,或许是想到了加入地下党的那个夜晚,以及那段誓言。
人哪,总是会变得。
只是他不知道,在考验和磨砺中有的人变得更加坚定,变得更加纯粹,时间不是堕落的理由,所谓大浪淘金,讲得便是这个道理。
忽然,门打开了。
一大堆膀大腰圆的特务走了进来,不算小的会议室顿时变得有些拥挤,随后徐恩增和石振美缓缓步入,颇有点大人物登场的架势。
“龚先生,这位是我们特工总部徐处长,听说你能幡然悔悟前来自首,徐处长非常开心决定亲自接见你,你一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