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姆士伯爵在会见我时回忆起在巴┴黎和会上与我祖父相识的情景,还说出对红俄必须提高警惕之类的话。”
听到红俄两个字,尾崎和左尔格皱了皱眉头,仿佛很抵触这样的谈话,这符合当前世界和日本社会的主流意识。
西园寺公二好像没有看到两人的表情,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缩在宽大的椅背之中,顺着刚刚的话再次开口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下讨论这个话题,其实当时我并不知道什么红俄,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地┴下党。
直到我在大学中接触到这些思想,牛津大学承认红俄的信仰是一门学问,并开设了专门的课程让学生去学刁。
但教授始终是从批判的立场去讲授,所以学生们一开始并没有因受其影响而做出某些行为,一切都是简单的。
除了一些来自殖民地地区的学生,他们迫切的想要知道如何才能使自己的家园独┴立,不再被西方人剥削。
由于当时的日本已是工业发达国┴家,我的同学们便试图通过我了解日本社会的真实情况,以此来寻找出路。
在了解完后,他们提出日本幸免沦为殖民地是因为明治维新,可要让国民真正富强,红俄的主义是唯一方法。
随着大家愈发了解红俄,甚至英国学生中也有人抱有如此想法,其中包括了一大批牛津、剑桥的贵族学生。
在这群人当中,有一个名叫盖尹·弗朗西斯·伯吉斯的剑桥历史系晚辈,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记忆。”
“铛~铛~铛~”
这时书房里的座钟勐然响起,打断了西园寺公二的讲述,听到声音的仆人们进来撤下红酒,换上了茶壶。
心思各异的三人捧着温热的茶杯,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默然不语,许久之后,左尔格率先打破了沉默。
“西园寺先生,那您是怎么想的?”
西园寺公二瞄了一眼对方,澹澹回道:“虽然我祖父历来反对把天蝗当成神那样顶礼膜拜,反对神化蝗室。
但是对天蝗以及天蝗制度的坚持始终不变,这件事是由我们日本千年历史原因所造成的,绝对不容更改。
我的父亲更是一位天蝗中心主义者,关东大震灾以及不祥事件发生的那些日子,他对自家的安危完全不顾。
却对保护天蝗和蝗室的安全异常热衷,可以说不遗余力,甚至因为长时间未进食,活生生饿晕在蝗居之中。
而想要在日本施行红俄的制┴度,天蝗是一个无法绕开的问题,这对大部分的日本国民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
“那您反对地┴下党?”
左尔格听到这里反问了一句,同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并且身体后仰稍稍远离了对方,这是一种反感的表现。
尾崎对这种明显的试探视若无睹,依旧心坪气和的呷着茶水,目光扫过面前的两人,眼角流露出一丝担忧。
另一边,西园寺公二立刻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左尔格的问题,转而说起了自己留学和游历归来之后的经历。
“我回到故国日本是1931年的5月,由旧金山搭乘日本邮船“浅间号”横跨整个太坪洋,驶抵横滨港。
去国七载,回来那年我正好25岁,故乡除了给我与家人久别重逢的喜悦之外,还留下拘束、不舒畅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