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乌,你组枪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不比专业情报人员差。”
“都是教官教导的好。”
“你就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了,浙省警官学校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警校中的训练对我确实受益良多。”
带着面罩的计时者与邢汉良交流了两句,谈话中并没有以姓名称呼,而是用代号和身份,这是身份保密的一种方式。
两人所在的地方看上去是教室,桌椅板凳、黑板一个不少,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十几对组枪者与计时者也在进行训练。
聊了一会,前者走到讲台处拍拍手,待所有人停止动作立正站好后扫视了台下一圈,双手撑在讲台上笑着说道。
“诸位,后天你们即将前往“老家”,成为一个真正的地┴下党,呵呵,在此我恭祝各位长官在西北一帆风顺!”
邢汉良和其他人闻言,立刻大声喊道:“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
地┴下党,长官以及军统的口号。
这三者混杂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台上的计时者听完却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跟众人说道。
“你们是领┴袖和局座亲自挑选出来的精锐,有的跟党国大员有关,有的曾身处敏┴感岗位,前途远大。
这一次派遣你们前往匪巢潜伏,原因很简单,国府需要未雨绸缪,以应对将来可能之两党战事。
在军事行动中,谍战是统帅的耳目,决定了作战指导之良否,作用不可谓不重要,不能有任何偏差。”
“是!”
人群里的邢汉良挺着胸膛高声回应,心里五味杂陈,记忆瞬间回到了两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
当时他刚刚从警政司下班回家,在半路被人用枪“请”到了一辆车上,见到了一个之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大人物。
虽然对方的脸上带着笑,语气也很客气,似乎很和蔼,但说出的内容并不让人开心。
“邢警长,我是军统局局长戴春峰,你应该听慎终或者其他人说起过我,所以我就直接说了,党国需要你。”
一句党国需要你,他就从警政司的警长变成了一个逃犯,并接受军统局和第34集团军的联合训练。
训练的内容包括阅读、背诵地┴下党的党务书籍、理论书刊、报纸杂志。
熟悉地┴下党成员之间的交流方式,乃至思维逻辑。
学刁组装武器、电台,发送密码电文,制造爆炸品与毒药,跟踪和反跟踪以及射击、反审讯。
跟佛国摄影师练刁摄影,跟公路局资深驾驶员练刁驾车,跟医生练刁麻┴醉、简单治疗,跟军中老┴兵练刁格斗。
了解、掌握军统局内部的所有口语、暗号、手势、动作。
同时还要对西北各个地区的环境、风俗民情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要比本地人更了解当地。
在训练的方法上,此次行动也与众不同。
刚开始教官只利用电话和短时间的会面教授技能,行动人员需要自学,随时接受考核,最后的合格者才有机会出现在这个秘密营地。
至于不合格的失败者,要么被调往前线成为炮┴灰,要么待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岗位,慢慢度过保密期限。
这些手段只有一个目的,找出学刁能力,应变能力、自我管理能力最优秀的苗子,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变成一个合格的“地┴下党”和职业特工。
在这里完成全部训练后,学员们将利用各种途径,伺机混进西北获取军┴政情报,刺杀对方重要人员,破坏边区的稳定。
而他们能得到的,按照戴春峰所说,是成功完成任务后连升三┴级和一笔堪称是天文数字的奖赏。
好处很多,可邢汉良不喜欢这个工作,甚至内心有些抵触。
他的两个好友,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军统副局长,一个是叛逃的异己份子,各有各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