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以泥土为胎,先将完整的造形以泥塑作成,之后再以纻麻(夏布)及生漆调瓦灰层层交错。由于生漆加上细瓦灰具有水泥般的坚固强度,加上纻麻的张力,犹如建造房子,纻麻就是钢筋,生漆瓦灰即水泥。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当纻麻与生漆纵横交错五至六层后,待其干固,便将泥形土胎挖出,由是成为内心中空的生漆造像基形,表面再以生漆调色加以打磨装饰。
“什么?空、空的?!”赵川周猛地拔高了音量,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可思议地望着陈阳,“空的?陈老板,你确定没搞错?这佛首里面是空的?”他听懂了陈阳说的意思,一把抢过陈阳手中的手电筒,凑近佛首仔细照射,仿佛要看穿这千年古物。
“这……这怎么可能呢!”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这玩意儿经历了这么多年,在地底下埋了那么久,上面还压着那么多泥土,它居然没被压扁?没碎成渣渣?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赵川周来回踱步,手电筒的光束在佛首上晃动,映照出他焦虑的神情。
“这说不通啊!陈老板,你想想看,如果是实心的,它或许还能扛得住上面的压力,可它是空的!空的!就像一个空心球,你往上面堆东西,它不得立马瘪下去?”他激动地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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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怎么就能保存得如此完好?难道古代的泥土比现在的水泥还结实?”他用手敲了敲佛首,清脆的回响让他更加疑惑,“这声音……确实是空心的!老天爷,这也太离谱了吧!”
他猛地停下脚步,指着佛首,跟其他人说道,“你们说说看,我给你们打个比方,你拿个鸡蛋,埋土里,过个几年挖出来,它还能是完整的吗?更别说这佛首在地里埋了这么多年,还承受了那么多泥土的重量,它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这科学吗?这合理吗?”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除非……除非这佛首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做的,坚固无比,才能抵挡住这么大的压力。”
他再次看向陈阳,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这也太神奇了吧!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
“陈老板说得对,”楚老板接过话茬,用手电筒照着佛首,缓缓点头,“这尊佛首确实是夹纻工艺的杰作。”
他指着佛首的表面,“你们看,这表面光滑细腻,色泽温润,这都是夹纻工艺的特征。”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就像陈老板说的,夹纻工艺是一种古老的技艺,它利用麻布和漆,一层层地包裹在泥胎上,最后再将泥胎取出,形成一个空心的漆器。”
“我们来看这尊佛首,”楚老板娓娓道来,“工匠们会用木柱作为支撑,然后用泥土塑造出佛首的形状。接着,他们会将麻布浸泡在漆液中,一层层地贴在泥胎上,反复涂抹,直到达到一定的厚度。最后,他们会将木柱和泥胎取出,只留下的麻布漆层,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佛首。” “由于纻麻与生漆纵横交错,夹纻工艺制作的佛像虽然是空心的,但它轻巧坚固,便于运输和保存,”楚老板一边看着佛首,一边跟大家继续解释,“这也是古代人为什么用这种工艺来制作大佛,因为虽然体积大,但它结实、轻便。”
“或许这也是这尊佛首能够在地下埋藏千年而不坏的原因。”他用手轻轻抚摸着佛首,“这尊佛首的工艺精湛,栩栩如生,堪称一件艺术珍品。” 楚老板将手电筒的光束聚焦在佛首的面部,“你们看,这佛首的面部表情慈祥安详,眉眼之间透着一股智慧的光芒,仿佛一位得道高僧在静静地注视着我们。” “它的双唇饱满,两颊丰润,眉如弯月,鼻似悬胆,五官比例协调,栩栩如生,”楚老板继续描述,“这尊佛首的雕刻技法精湛,线条流畅自然,将佛陀的慈悲和智慧展现得淋漓尽致。”局部细节 “如此精妙的工艺,如此完美的保存状态,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楚老板感慨万千,“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注定了这尊佛首要重见天日,将佛法的光辉再次洒向人间。”
“楚老板,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许汉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他搓了搓手,又摸了摸下巴,目光再次落回到楚老板身上,试探性地问道,“这玩意……咱们真得交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