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兜着点儿说,李建忠都坐不住了,在房间里踱步道:
“就是说,长生现在在卖菜赚钱,已经不赌博了?”
“是的,爸,早不赌了,他的钱都交给青缨管的。”李大海点头。
“那他还染那小黄毛吗?”李建忠又问。
“黑头发,不是黄毛了,爸。”李大海说。
“果果呢,还好吗?”
“果果长胖了,长高了,能吃一碗米饭呢!”
“青缨呢?”
“弟妹气色也很好,跟个大明星似的,笑呵呵的,今晚上菜就是她帮着做的,味道很好!”
李建忠问了几个问题后,总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他搓了搓脸。
那粗糙如砂纸的手掌在脸上狠狠揉了揉。
刘秀梅更狠,直接咬了口蒜,辣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两人对视了一眼。
“没发梦吧。”李建忠道。
“要不,咱偷偷去看看?”刘秀梅道。
李建忠却是坚决的摇头:“不能去。
要是没改,咱们去也是白搭。
要是改了,那咱们更不能去了。
那孩子的德行你还不知道吗?就是咱俩和他哥惯着长大的。
咱们不管他,他改好了,要是咱们过去,他一有了依靠,指不定又废了。
让他先熬炼熬炼,让他挑起养家糊口的担子。
过阵子吧,他也该长大了。”
刘秀梅虽然很想去看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小儿子折磨了他们好几年。
现在有点好的苗头,她也怕这点火苗被自己弄熄了。
“大海,丽娟,你们最近少去看他们。”李建忠道。
李大海夫妇立马点头。
刘秀梅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老头子,我去烧点纸。
祖宗保佑,咱家长生总算知事了。”
李建忠怔了一下,道:“是得烧点纸。
我也去作个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