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留出空间,给这孩子好好发/泄一下。
……
房间里。
任氏被扶着趴在床上,公孙先生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她咬着,用剪刀为她剪开后背的衣裳。
伤口处皮肉翻卷,狰狞而可怖。
殷红的血不断往外冒,浸湿/了衣衫,凝结的血迹又把衣料与皮肉粘在一起,只是轻轻触碰,钻心的疼痛便袭来。
疼得她泪流满面。
好不容易把衣衫解开,公孙先生立即从俞皎拿来的药箱中取出止血散倒上去。
可不管他倒多少,鲜血都会立即把药冲开。
无可奈何之下,他又叫俞皎给他拿了几根铁钳,放到炭盆里烧灼。
片刻过后。
公孙先生握住烧红的铁钳子:“二少夫人,伤口太深了,血很难止住,止血药倒上去,马上就被血冲开了,现在老夫只能用火钳来烫伤口止血,会很疼,你要忍住。”
任氏虚弱地点点头。
公孙先生当真也不含糊,烧红的铁钳就这样压在任氏的伤口上。
“呜……”
任氏一声闷声,狠狠咬住口中的布条,那张白皙的脸也因痛苦而变得扭曲,额上豆大的汗水和着泪往下滚。
屋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刺得人眼眶发酸。
俞皎把手递给任氏握住,手掌骨节错位的疼痛她也忍着,却还能和颜悦色的安慰:“二嫂,很快就好了,没事的。”
白琇莹见任氏万分痛苦,哭着道:“能不能换种方法,二嫂她会疼死的。”
一共四道伤口,公孙先生烫好其中一道,便又去拿另外一把铁钳子:“这样深的伤口很容易感染,现在若不忍住这钻心刺骨的疼痛,等到感染了会更有罪受。”
说着,他又把铁钳放到血淋淋的伤口上,仔仔细细把伤口烫在一起,血很快止住了。
但任氏显然不好受,她痛得死死咬住布条,高扬起脑袋,脸上、颈间因用力而泛红,青筋更是条条暴起,浑身仿佛痉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