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随白明微来锦城的八百人,都知道薛怀祖与李贤昭勾结在一起,侵吞羌城的种子和守城将士的军粮。
但尚且还不知薛怀祖背后的人就是秦丰业,白明微瞒着不说,也是有她自己的考量。
如果将士们知晓,高高在上的太师、皇后的生父,竟是这样的人,那他们还能义无反顾的戍守边疆么?
白明微不想寒了将士们的心,更不想因为这种脏事,使得将士们胸怀怒火,日夜难安。
张进一直盯着财宝,眼睛都直了:“恶人自有天收!薛怀祖可能到死也想不到,他逍遥法外那么久,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毅立即附和:“可不是吗?要不是他向县令撒谎,说有抢匪盯上了锦城,我们也没借口收刮他的库房啊!只可惜这只是私库的,要是能把薛家公中库房都刮干净,那才过瘾。”
白明微打开较小的一只箱子,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张银票,她伸手拨了拨:“不,薛怀祖私库里的,肯定会比公中的多,这箱子里少说也有二十多万两。”
要知道,白家数代人的积累,曾经东陵的第一氏族,公中也才一百多万两。
小小一个薛家,竟有如此厚的家底。
可见侵吞粮食与种子有多暴利。
薛家都有这么多,那么巨贪秦丰业家呢?
众人震惊得说不出话,一年只有五两银子军饷的他们,想象不了二十多万两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数字。
周毅旁边的人说:“我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银子,便是这次边关大捷,白姑娘奖赏的三十五两。”
周毅有些唏嘘:“我比你多,我见过七十八两。”
张进接话:“我比你们稍微好一点,我见过一百两。”
白明微听着他们“攀比”,随手捡起一张银票展开,那是一张五千两的面额,盖着裕丰钱庄的印鉴。
她又把其余的银票翻出来,一张张看过,随后露出满意的笑容:“都是裕丰钱庄的。”
张进问:“白姑娘,裕丰钱庄的有什么特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