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脸青唇白,结结巴巴:“是……是一名黑衣人,班头已经带人去追了。”
京兆尹又问:“五名大夫,没有任何活口么?”
衙役哑口无言,看来没有确定好情况便来报。
京兆尹怒骂:“废物!没用的东西!”
骂了几声,便准备亲自前往现场一观。
而此时,又有衙役来报:“大人,五名大夫其中四名已然毙命,还有一名重伤,不过也只有一口气。”
京兆尹当即开口:“快带上来,本官还有话要问。”
不一会儿。
衙役用担架将重伤的大夫抬上来。
他胸/前插了一柄利刃,口鼻溢血。
那血将担架的白布染红,触目惊心。
京兆尹问他:“赵家老太太验伤时情况如何?快说!”
大夫张口,鲜血咕噜咕噜往外冒。
喉咙也发出诡异可怖的声响。
他用尽最后一口气,留下一段话:“白家大少夫人身边的侍女用银子威逼……利诱,让、让我等在验伤记录上作假。”
“我们经受……不住诱/惑,便、便把将死的赵老太太记录成轻伤,但没、没想到他们竟然灭、灭口……”
京兆尹着急地问:“所以,赵家老太太到京兆府时,是重伤状态?”
大夫回答:“是……重、重伤几乎不、不治……白府……害……害我等性命……”
说完,大夫一口气提不上来,彻底失去声息。
白明微静静地听着,没有表态。
沈氏依旧从容,但袖底的手却攥紧了。
俞皎咬牙,恶狠狠地盯着赵家人。
她们怎么会不知道,这根本也是陷害。
大夫临死前说了这么一番话,又泼了一大盆脏水,这些死无对证,谁指使他也就无从查起。
京兆尹下意识地看了白明微一眼,见白明微丝毫没有慌张之色,他的心不由自主沉了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