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着阳光下俏生生的姑娘,满脸不解:“你怪本王,怪本王没能思虑周全,怪本王没能在母妃面前护住你么?”
白琇莹摇摇头:“臣女不敢。”
刘尧喉结滚动:“你胡说!”
白琇莹叹了口气,随后仰起头,与刘尧四目相对。
她的眸子清亮得吓人,仿佛容不下一丝污秽。
她开口,声音虽缓,但却掷地有声:
“是,臣女的确怪殿下,若非殿下送什么弓,臣女与母亲也不会受贵妃娘娘这般折辱。”
“然而贵妃娘娘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断了臣女与殿下之间的所有可能性。”
“臣女自知身份卑微,从未对殿下有过任何非分之想,但臣女位卑却并非没有尊严,发生了今日之事,臣女与殿下,再无任何情分。”
“还请殿下日后能与臣女划清界限,臣女不愿意再与殿下有任何瓜葛,也请殿下,不要再给臣女添任何麻烦,臣女消受不起。”
不知为何,这番话却像毒刺,一根根扎进刘尧的心底。
他的心,剧痛袭来,连同呼吸都难受不已:“白琇莹,你真没良心!本王当你是朋友,对你掏心掏肺,你却……”
白琇莹打断了他:“臣女不敢高攀殿下。”
刘尧仍不死心,一字一句问她:“你我之间光明磊落,你却是连朋友,都不肯与本王交么?”
白琇莹见他执拗如此,话语又冰冷几分:“臣女从前与殿下只有君臣同袍之谊,如今已不在北疆,我们毫无干系。”
说完,白琇莹决然转身。
刘尧握紧拳头,一股莫名的情绪陡生胸臆之间:“白琇莹!”
白琇莹头也不回,就这样毅然决然地走向母亲与长姐。
刘尧怔在原地,想去追,脚步却如被铁水灌死。
他望着越来越远的白琇莹,仿佛被抽干了灵魂。
不能在母妃面前维护白琇莹的愧疚,与心底的疼痛霎时杂糅,他再也抑制不住,捂着胸/口跌在地上。
满脸惊愕,无措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