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元五正在用酒水交易一事,引她进去。
思及此处,白明微走了进去。
眼前被灯光照得一亮,屋里的场景也呈现在眼前。
元五趺坐于小几前,手中把玩着一只玉杯。
小几上摆放有一壶酒。
酒壶的盖子开着,那四溢的酒香,便从里面散发出来。
酒壶的旁边,还有一小只酒杯。
白明微坐了下去,却把酒壶的盖子阖上:“元大人受了内伤,怕是不宜饮酒。”
元五笑了:“不品一下这酒,怎知大将军要卖给北燕的酒,是优还是劣?”
白明微没有言语,也没有去动那只酒杯。
元五见白明微无动于衷,于是便放下了酒杯:“我用这条件来诱/惑你,你都无动于衷?”
白明微把酒杯推到一边:“元大人身体虚弱,此时不是谈交易的时机。”
她当然知晓,元五的目的不在与她谈酒水交易。
因为现在并不是好时机。
若是她真的在此时与元五去谈交易条件,不仅暴露出她迫切的想法。
同时。
若是元五喝出个好歹,只怕她这护卫,就会变成随侍。
她不能让元五,这么快就找到更接近她的借口。
见白明微并未入瓮,元五索性拎起酒杯,随后放到地上。
他就那么随意一扔,用动作表示他不再需要这壶酒。
他意味深长:“看来,我这里的酒,没有太子殿下那里的香;我给出的条件,也没有太子殿下的诱/人。”
白明微轻笑一声:“元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听起来像是吃味了。”
元五单手支颐,笑吟吟地看向白明微:“可不是吃味了?毕竟你是我看中的人,却被别人打上门口,宣示所有权,我能不吃味吗?”
白明微没有回应。
她缓缓起身,准备离去:“元大人早些休息,本将军就守在门外。”
元五没有阻止,只是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明微:“你这女人的脑袋里,究竟都有些什么?”
白明微依旧没有回应。
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她进来,并非因为元五用酒引她上了钩。
而是因为元五想要营造他们举杯对饮,彻夜长谈的假象,她若是不进来坐坐,戏怎么唱得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