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就像是浇在火上的油,“腾”地一下点燃了图木鲁的眼睛。
他越杀越勇,如同凶猛的野兽攻击弱小的动物。
陆云枫只是防守,便已经相当吃力。
白瑜藏在袖底的手,禁不住颤/抖。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红着眼睛杀向平城城墙的北燕人,也是这般凶悍。
在众看到这里,才发现图木鲁适才根本没动真格。
而被这样凶残的打斗所震慑的同时,他们也不由得惊于白明微的身手。
元贞帝的目光,不由落在白明微身上。
他的脖子,竟觉得有些冷。
倘若白明微想杀他,是不是随时都可以?
而这时,陆云枫已经多处挂彩。
浑身浴血,却没有一滴属于图木鲁。
他的防御和躲避,愈发显得招架不住。
他单方面被图木鲁碾压。
元五依旧转着酒杯,回味着适才尝到的相思酒。
那酒,好像有点酸。
他的脑海中,回想着白明微的话“唯有害相思病的人喝不得”。
相思病?
他怎么有这种奇怪的东西。
但是那酒入喉时带来的感觉,却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被他忘却。
他拼命想记住,却怎么都记不住。
倘若能再尝一口?
若是能再尝一口?
他是不是就知道,这抓心挠肝的感觉,究竟是因为什么?
但他还是没有叫停。
因为他发现,一切都在白明微的计划之中。
倘若他叫停,便让白明微计划得逞。
他不甘心!
陆云枫已经鲜血淋漓。
白瑜看向白明微,想要知道白明微是否有解决方法。
众臣也跟着悬心。
唯有白明微,正在慢条斯理地倒酒。
酒香溢出,特有的味道弥散。
“叮!”
终于在陆云枫命悬一线时,元五轻轻敲了酒杯。
杀红眼的图木鲁忽然脚底一滑,竟一头栽下台子。
他输了!
而陆云枫,则捂着身上不停流血的伤,半跪在地上起不来。
他不由自主望向白明微,那眼神之中,满是崇敬。
只有真正体验过北燕人的强悍,他才更能体会到将士们浴血沙场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