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势汹汹的官员,就像一匹匹恶狼,目露凶光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
可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这般镇定从容的姿态,更显得那些官员蛮横粗暴。
刘昱见白明微犹如被恶狼围攻的小绵羊,他心底得意极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白明微敢藏着今朝醉不说,他就能把白明微陷于不义之地。
就在场面有些控制不住时,沈自安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得分外嘲讽。
直到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才缓缓开口:“枉你们一个二个大把年纪,这么欺负人,不觉得丢脸么?”
刘昱当即开口:“沈大人言重了,何来欺负之说?”
沈自安不卑不亢,态度恭敬地呛了回去:
“太子殿下,老臣只是就事论事,请听老臣说完,要是老臣说的不对,便请太子殿下责罚!”
不等刘昱开口,沈自安目光锐利地扫了下属官员一圈。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问你们!你们是如何笃定镇北大将军与今朝醉有关的?有确实证据么?”
一名官员小声回答:“事实摆在眼前,还要什么证据……”
沈自安拔高声音:“事实摆在眼前?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枉你为官数十载,一大把年纪,空口白牙这种事情都能干出来!”
说到这里,沈自安目光凌厉地盯着适才说得最起劲的几人,声音冰冷:
“且不说镇北大将军与今朝醉有关一事,只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就算是真的,镇北大将军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怎么你们这些求人办事的人,倒是摆出一副镇北大将军欠你们的态度了?”
“本官就问一句,倘若今日/你们请求的对象不是镇北大将军,而是秦太师,宋太傅,是本官……你们还能这般理直气壮么?”
众人低下了头。
他们自然是不敢的。
别说理直气壮了,怕是大口喘气都不敢,只怕是早早备了厚礼,双膝跪地求上门去。
沈自安朗声开口:“本官问你们,今日这事,它该不该这么办?它有没有道理?能不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