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港口里回荡着,有些船上的工人只是看了看这个方向,然后确定跟自己没关系后继续和同事聊着天。
这里每天都会发生这种事情,大家早就习惯了。
不过大白天的火拼这种事还是挺少见的,估计一会儿莫斯科旅馆的人就要到了。
港口的秩序是他们在负责。
而船上拼命的里士满非常小心的推了推铁皮门,没锁。
然后一脚把门踹开。
驾驶室狭小的空间里倒着一个男人,他靠在墙壁上捂着脖子,血正在往外不停的涌出来。
他的身体不停的抽搐着,血液已经流进了他的肺部让他无法呼吸,一支P226手枪掉在一旁。
里士满的运气相当逆天,隔着门的一发跳弹正中对方的脖子,眼看是活不成了。
“Fuck!”
她直接骂了一句。
本来还想问问这人是谁派来的,这回是问不成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多待,环顾四周驾驶位置的窗前竖着一个三脚架,上面是一支L115A3,也就是折叠枪托的.338AWM-F,英军制式狙击步枪。
驾驶台上放着一部对讲机,一支MP7A1和一张自己的照片。
没错了,这就是来对付自己的。
里士满立刻明白了这是MI6在灭口。
一股怒火犹如实质的冒出胸口,拿起枪打爆了那个已经只有出气的家伙脑袋。
被自己人出卖的感觉可不怎么舒服。
她迅速拿起这家伙放在地上的背包,把东西倒在地上,把里面的电子设备全都挑出来扔到一旁,把那支MP7A1放了进去。
那支L115A3被她从三脚架上拆下来,枪托折叠放进一个长条形的包里。
背上背着背包,手里拎着枪包,也算是有装备了。
驾驶台上的对讲机里正在传出呼叫声,不过里士满没去管它。
她迅速离开了这条船,已经有人开车过来查看情况了。
虽然罗阿那普拉确实很乱,不过一般的秩序还是有人在维持的。
出了港口,里士满找了一个电话亭准备联系还在澳门的辛克莱少校让对方小心一些。
既然MI6已经来灭她的口了,那么对方应该也在名单之中。
铃声响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出现忙音。
“该死的……”
里士满不知道对方是没听到电话铃声还是已经出了意外。
不过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她一定会被安上叛国罪并且受到MI6的追杀。
……
澳门的奥利弗.辛克莱少校一直在关注着关押20号分部那些成员的监狱,几乎把周围的地形,进出的人员岗位都摸清了。
他是真的打算配合MI6的支援部队进行劫狱的。
而今天一大早他就收到了指令,接应从罗阿那普拉来的支援队伍。
里士满中士的消息已经断了,上级说对方已经撤离。
辛克莱将信将疑,他总觉得按照里士满的性格,在没有把同伴救出来之前是不会先撤离的。
不过他又觉得对方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辛克莱接到了所谓的支援。
这是一个年龄偏大的中年白人,典型的英格兰人。
“就你一个人?”
辛克莱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的人话很少,除了之前表明身份外就没再说其他的。
不过面对辛克莱的问题他还是开了口,“在澳门营救二十多个人,这件事需要进行周密的安排,我就是来做这个的。”
“可是,我已经把情报传回去了。”
“如果你们的能力真的合格,那么就不会需要我来这里了。”
这句话把辛克莱噎得够呛。
不过他无法反驳,20号分部全军覆没这种事在MI6的历史上都足够少见了。
“先去你的安全屋。”
这个名叫飞利浦.洛克的家伙是MI6资深的行动人员,说话很简单有点说一不二的意思。
辛克莱的安全屋位于澳门平民村,这个可以算是华夏地区最早的廉租房,始建于20世纪初。
20号分部的某个安全屋就在这个村子里。
这里没什么人,一片萧条的景色,而这间房子的外面破破烂烂的,似乎也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