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倾顺势望去,宁老夫人和宁三爷的确正在对那青年说点什么,旁边的宁若冰清清冷冷的站着,仿若无事之人。
对上她的眼神,轻轻一瞥,犹如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倏地收回。
这给云九倾刺激的,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居然还嫌弃上我了?
手里的刀簪差点就丢到宁若冰脸上,后者慢悠悠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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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倾宛若一拳打砸棉花上,不气,但神经迅速绷紧了。
她始终相信一句话,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宁若冰对她的敌意来的太莫名其妙了,但对方还什么都没做,她也不可能凭着几个敌视的眼神就把人咔嚓了。
提高警惕,总归是没错的。
果然,事实告诉云九倾,小心驶得万年船。
托宁若愚和宁若冰兄妹的福,众人第一天就没有休息和吃东西,连着赶路。
终于在累趴下之前,到了落脚地。
不过,“不是说要在驿站落脚吗,为何到了南沽营?”
这次提出质疑的并不是事儿非宁若愚兄妹,而是宁三爷。
而且就连宴王府的护卫们都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那些押送的官差累了一天,脾气暴躁的跟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
见状重重一脚踹在一旁的架子床上,“干什么干什么,都想造反吗?
出了楚京,只要按时将你们送到北荒,管老子走哪条路呢?
想呈世家公子的威风就别犯事儿啊,乖乖给老子滚进去!”
说话的是负责本次流放的押运官,一路上并未过分刁难他们,但每每一开口,便是彻底
影响所有人的重要决定。
众人也知道如今虎落平阳是该低头,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宁三爷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
叛逆。
只见他梗着脖子面红耳赤道:“王靖康,你少在那儿拿着鸡毛当令箭!
此番真正负责押运官是梁校尉,你一个捐来的九州巡捕装什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