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没说的是谢辞渊为了解决镇魂军将士们对云九倾的误会,特地将云九倾这一路上接触过的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善州,让他们与镇魂军其他将士相处,一点点地将云九倾的好告知那些人。
而后才以镇魂军统帅的身份警告那些将士们不得再污蔑和中伤云九倾。
云九倾却根本不在乎谢辞渊所做的这些,只是冷静道:“我承认,那些话的确不好听。
不过他们的误会也只是让我加快了离开的步伐而已,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永远地待在谢辞渊身边,这一点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云九倾几次跟谢辞渊提出和离,玄烈都是在场的。
甚至她跟谢辞渊说到北荒后就给她一个自由的身份,让她去别的地方建立一方属于自己的力量时玄烈也是在场的。
听得云九倾冷静的提醒,玄烈黯然低头,“那会儿不是大家刚认识吗,谁也不放心谁。
这三个月来,您和王爷、甚至是和属下们同生共死无数次,属下以为,您和王爷不会分开了的。”
云九倾摇摇头,“那是这三个多月来我一点点拼出来的,你很清楚,最开始的时候你们对我的态度和那些将士们也没什么区别。
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谢辞渊是高高在上的战神,我必须得做点什么,才配得上宴王妃这个身份。
甚至哪怕我不要宴王妃这个身份了,也还是得必须为镇魂军、为谢辞渊贡献点什么,我才能在他身边取得一个勉强被人尊重的位置。
即便如此,你、镇魂军将士、北荒百姓也都还是要看谢辞渊的脸色决定对我的态度。
可既然都是要做事,我为什么必须要为谢辞渊做,而不能为我自己做呢?
难道我选择了在谢辞渊身处低谷时拉他一把,就必须要赔上我的一辈子去陪衬他吗?”
云九倾心里其实很清楚,谢辞渊并没有做错什么,而是她出现的时机不对。
哪怕她陪着谢辞渊度过低谷,也帮着镇魂军拿回了北荒,可她出现的时候镇魂军这支队伍已经建成了。
不管她做了多大的贡献,对于熟悉镇魂军的人而言,她永远都是个后来者,入侵者。
诚然,她可以一点点去感化那些人,但是谁又规定了她必须去感化他们呢?
花同样的力气,她明明可以得到更多,谁闲得没事干会去当别人的陪衬?
哪怕那个人是谢辞渊又能如何?
玄烈心里隐隐有什么动摇了,却终归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