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煜还在磕头,听到这话,却倏然抬起了脑袋,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云九倾,眼神凶恶得像是护着小狼崽的狼王。
旁人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只怕是腿肚子都要抽筋,云九倾却全然不为所动。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跟我玩儿聊斋了。
沈靖山要拿你们去供沈清澜那个皇子,总不会什么都不教你们就把人送出来打脸吧?
你若是在这城内藏住了,便是真的杀了我,我自认技不如人。
如今你暴露了,也就识相一点,别搞得好像我发现了你,拿捏了你的软肋就是对不起你的似的。
我只问你一遍,若是让我用药物审讯出来了,那你和你娘,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云九倾不是一个擅长逼供的人,但身为维和特种兵,他们这些人的单兵设备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撬人牙关的东西。
小小的白色药片躺在云九倾手心里其实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只不过这个时代的人看到的药不是苦涩的汤药,就是各种黑黑的药丸,所以那过分雪白的药片才会让人更加的心里没底。
云九倾也没给蒋煜太多的时间,捏着那药片问他,“怎么样,想好了吗?”
“我说。”
蒋煜终于还是为了自己的母亲而妥协了,“我看到了宴王身边的军师沈寂。
我之前在北荒见过他,也认得他。
可能是认出我了,所以才对我痛下杀手。”
他状若紧张地说出了沈寂的名字,眼神死死地盯着云九倾,看上去像是紧张害怕地忘了转移视线,可云九倾却看得清楚,他分明是在观察她。
“除了沈寂呢,还有谁?”
蒋煜果断摇头,“只有沈寂,别的就没有了。”
云九倾啧了一声,“你或许不知,有一门专门研究人情绪的东西叫做微表情,而我,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给了你三次机会,你一次都没抓住,我可真是太失望了!”
不顾蒋煜惊恐的神情和无意义的嚎叫,云九倾捏住他的下巴将药片怼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