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金海战战兢兢地去赴约。
在一家饭店的包厢里,他见到了面容憔悴的白文。
白文向金海讲了她的情感经历。
白文说,以前有个名叫米乐平的外地男人一直在追求她,两人虽有一些亲密行为,但都是表面的,最后一道防线,她一直在坚守着,那时她还不确定要嫁给他。
后来,她遇见了赵小禹,就有点动心,主动约过他一次,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却带着金海参加,她觉得自己被耍了,从此就和米乐平正式在一起了。
两人的感情很好,本来计划去年年底结婚的,但是她家里出了事,她爸妈出了车祸,一个成了疯子,一个成了瘫子。
而且,她爸是做融资放贷生意的,她家所有的资产,就是她爸手里的那堆借据,出车祸时,车辆起火,那堆借据全烧了,她家成了穷光蛋,原来的房子也被债主要走了,她家现在住在一套租来的破院子里。
今年春天,她的男朋友米乐平家里也出事了,他爸得了重病,急需要手术,她把这些年存下来的钱,全给了米乐平,米乐平前几天回老家,给他爸治病去了。
“所以,”金海诚惶诚恐地问,“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白文抹了抹眼泪,说:“米乐平他爸做了手术,但还是不行,还要进行第二次、第三次手术,他现在又没钱了,我想跟你借点钱,帮帮他,我再没别的办法了,我甚至偷了厂里的羊绒纱,拿出去卖钱。”
“我,我哪有钱啊?”金海顿时警觉起来,“我只是个学生,一个月只有四百块钱的生活费,我自己都不够花呢。”
“你哥有啊,”白文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你昨天不是说,他现在是什么公司的总经理吗?他还开着桑塔纳2000呢,比我爸开的车都好。还有你妈,一天卖酿皮就能收入好几百。”
“我——”金海哑然了。
昨天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目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家境,配得上白文,那时他以为,白文是处女。
“那你自己和他说啊,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