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齐这一次是真乐了,笑骂道:“净他妈装神弄鬼的,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马超群不为所动,接着问道:“佘组长,请您配合。您夫人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佘齐面带不屑的撇嘴,生硬道:“王暮生!来吧,还要问谁?七大姑八大姨,都得问,是不是?”
但马超群下一个问题,跟以前不一样了,问道:“佘组长,今天一早您是怎么去外交部上班的?”
佘齐明显被他弄得一愣,随即还是稍稍生硬,道:“坐车啊,我自己的专车呀,车牌号码用不用说啊?三六四六,司机是外交部车队司机,叫郑汉明,早上接我上班,晚上我下班他也下班,今年三十……几,忘了!”说到后来,明显已经带着调侃的意思了。
范克勤听罢,也无声的笑了笑,他心中已经有数了,于是立刻朝着马超群一摆手,再次捂住麦克风,低声说道:“直接跳到第八个问题,往下问。”
马超群点头表示明白,还是用刚刚的语气,问道:“佘组长,在本年,十一月,也就是上个月,二十七号下午,一点四十分到两点四十分,这一个小时间,你在哪?”
佘齐一怔,随即皱眉,语气也没刚才那么生硬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答道:“我在逛街。”
马超群接着问道:“在哪里逛街?”
佘齐顿了顿,吸了口气,从鼻子里叹出,道:“那天我心情不太好,随便逛逛散散心。”
范克勤再次用老办法,低声道:“问他为什么。”
马超群随即道:“佘组长,您为什么心情不好?”
佘齐明显不太愿意说,连续叹了好几声,才道:“我们科长万峰,可能要不行了,我跟着他挺多年了,感情很深。”跟着往后一靠,又道:“他得了结核病,我估计他是一直瞒着家里人还有我们来着,我那天中午跟他汇报工作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他桌上的单子了,就是医院开的那种。再结合最近他肉眼可见的虚弱,咳嗽,所以我心里一下子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