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还迷蒙着,她瞧了眼周围。
外头阳光大好,白花花日头的晒得人发晕。
她隐约闻到香烟的气味,外边人声鼎沸侧头望去。
木制结构的屋子,她起身走了出去。
不远处的男子皱起眉头,仰着头朝空中吐出一口烟。
那截长到不能再长的烟灰也颓落在脚下。
大榕树下曲着腿坐着的戾气十足的男人一身麻布衣裳,广西的天气憋得他额头冒汗,灼热阳光直晒皮肤实在难耐,他眯眼微微皱眉,抬起袖子随意的擦拭汗珠。
而他身旁两人身躯凛然高大威猛,是他最得力左膀右臂。
他胸口红绳挂一枚钱币,古铜肌肉结实线条流畅饱满,手臂血管青筋勃突,玩世不恭,流氓坐姿时不时交代属下几句完全没个正形。
“小橘子!”
他好似听到了看到了什么,黑眸中生出一缕薄光。
“让他们的招子擦亮点,用吃饭的家伙事儿再探查探查,不准随意动手,有不听话直接的剁了手脚当肥料。老子的果园正需要大把的肥料…”
“是是是,都听四爷的。”伙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立马躬身下去交代带过来的人。
陈皮紧抿的嘴角松弛,压下沙哑,他尽量让自己开口的声音泠然。
他狠狠吸一口烟叶子,只留给她一个模糊的影子。
江南念有些诧异,他没有烟瘾,如果抽烟,大概率他心情不好。
“他这是看到我了,还是没有看到?”她站在他的不远处没有上前,只暗自嘀咕。
陈皮只觉得疲惫,他闭上生满血丝的眼睛,心里暗自吐槽自己又是在奢望不会来的人。
“小橘子不开心见到姐姐吗?”
声音远远传来,让他睁开了凶狠的眼眸。
周围杂乱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她含着笑意的声音敲击他的耳膜发麻。
但紧接着,他愣住了。
“陈皮。”
眼前缓缓而来的女子未施粉黛,面容清素,一双含情目里有着小小虔诚的不敢置信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