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彧抬起头看着和自己隔着一张圆桌的‘琴酒’,两人所在的位置就像两个世界。
一个是被世家束缚,人生定性捆绑在李家的世界。
一个是被自由填充,不知前路也不知未来的世界。
苟彧看着他,在那张强行挂起邪笑的脸上,他的眼角终于发现了一抹调笑。
喂,你们两个,这回真的是玩的够大的啊。
他突然很想笑,那种开怀大笑,那种他从未在家族里笑过的笑。
“呵呵哈....”
然后他就真的笑出了声来,在这满屋子枪声轰鸣的时候,缓缓站起了身。
“呵!”
琴酒...不,方然嘴角一勾。
果然,他只是没有契机。
“苟彧,你要干什么?”
李贤义看着站起来的苟彧,冷声的说道。
“你要站到他们那边去么!?”
他冷眼的看向苟彧,眼神里蕴含着无尽的威严。
“比我预想的要早了十年,原本我是打算靠着自己的力量慢慢成长到让你束手无策的。”
苟彧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笑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
“不过,有外力帮我似乎也不错。”
“没错!你不属于这种虚假的家族,即使靠着你的‘能力’,一年后你也可以轻松的脱离它!”
仍在被枪械不停射击的幻影张开口大声的笑道!
声音狂热,像是劝教的传道者!
手捧枪火的圣经!
“就因为家族要你名下的东西,所以你就叫来了这两个人!?”
李贤义努力的绷紧脸,冷冰冰的说道!
“我命令你站住!苟彧!”
“为什么?”
“我是你父亲!”
听到这话,苟彧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头,今年不过十八岁的他露出了无比冰冷的笑意。
“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谎话,而且,李贤义,终于你也受不了李彧那个假名了么?”
李贤义面色一沉,仍旧坐在椅子上。
“让我站住?呵,我就问你...”
苟彧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很是幸福的笑着说出了自己十几年来一直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