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是为昨夜之事来的吧?”孟得鹿还没来得及张口,那妇人却抢前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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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得鹿一惊,只得装傻,“娘子何出此言?”
郁金色妇人自信一笑,“是你的妆容告诉我的!凡进入养颜池的女客都要先洗脸,再用
各种养颜药粉敷脸按摩,所以进门前不会刻意化妆,但娘子却精心地化了全妆,这说明娘子是临时起意或者是被人临时求了来的,娘子生得细皮嫩肉,双脚却伤痕累累,一定是自小受过舞艺训练的平康坊舞伎,前几日,有位宫中内侍遇袭,听说与平康坊的舞伎有些瓜葛,昨夜,万年县那位不良帅正是来追查此案的吧?今日,如果是他让你来打探消息,也不必遮遮掩掩,请他出面有话直说。”
孟得鹿听完对方的一番长篇大论,暗抽一口冷气,“没想到,在偌大的长安城里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以跟我一样通过辨识妆容窥探人心,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既然小算盘被人看透,孟得鹿索性请了蒋沉出面,养颜池从不接待男客,所以郁金色妇人请了蒋沉到隔壁的胭脂铺富郁庄面谈。
蒋沉早听说富郁庄是以店主夫妇的姓氏命名的,便叉手行礼,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尴尬。
“富夫人,昨夜之事,多有惊扰,还望见谅。”
郁金色妇人大度一笑,挥了挥手。
“蒋帅客气了,所谓不打不相识,咱们也算有缘,不过,我家郎君是赘婿,所以是我姓富,小名千金,郎君姓郁,名尚魏,家中小女也随我姓富。”
蒋沉恍然,他坚信自己的判断,认为袭击尹忠的凶犯一定是男子,并怀疑昨夜是凶犯扮成尹忠的样子故弄玄虚,便直接了当地询问起来,“请问老板娘,昨天夜里可曾见过有可疑的男子混入养颜池中?”
富千金连连摇头,“养颜池为保证客人的安全,一向只接待女宾,莫说是男子,就是公狗也不敢打门前路过,更何况,昨夜我店中的仆妇误把蒋帅当成了好色之徒,心有余悸,生怕还有什么歹人藏在店里,又把店内店外好好地搜查了一番,连个鬼影子也没发现。”
蒋沉还不死心,“可否请富娘子通融一下,让在下查查养颜池的后院?”
富千金本想拒绝,但又想到眼下她正盘算着要在万年县也开上一家分铺,交下蒋沉这个朋友将来大有用处,便松了口,领上几名仆妇,带着蒋沉避开客人,一路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