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楼。
弥漫的腐朽萦绕在鼻尖。
摆放在水泥地面的潮湿的木板,随着急奔声而发出沉闷的破碎声。
“好久不见。”
壶梓推开门看见坐在门对面一脸平静的沐赐,对方平淡的看着她像是追忆的打着招呼。
“你看起来比我还要狼狈。”
壶梓额头点点细汗沾染了发丝,双颊绯红。
壶梓才在二楼与破碎之人与无存在比拼了一波,没缓几口气就全力奔到这里。
无力倒是不至于,只是没有在意形象的狼狈无可避免而已。
“没事,在你面前无所谓。”
沐赐转身拿药的手一颤,摇了摇头笑着打趣道:“我现在是个老头子了,你还挑逗我。”
“我曾经还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的好到底全是目的又或者有那么一丝真情。”
沐赐摇了摇自己手中的药盒,随后便向壶梓扔去轻言道:“现在我大概知道答案了。”
“其实应该算作本性。”壶梓捉住飞过来的药盒,补充到。
拇指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制的药盒。
“药物一日一次,一次一颗。”
“好了,壶姐你该走了。”
为其说明药物的服用剂量的沐赐开始赶客。
“这次没留我了?”
“留不住的人没必要去留。”
沐赐摇了摇头淡淡道,随后看着壶梓关上门,门外的光线一点点暗淡直到消失。
关上屋内的灯,沐赐就这么沉眠于黑暗之中,静候死亡的到来。
五楼。
开门的是一片黑暗。
壶梓刚想开灯却又收回了手,而下收回手的下一刻有气无力的声音自黑暗之中响起。
“能不能不要开灯?”
“嗯。”
刹那的出现沉默,空气宛如凝滞。
“你恨我吗?”或许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壶梓突然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如果我恨你的话,你拿不到药的。”
“好了,轻松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沐赐用着玩笑般轻快的口吻,试图去挑起壶梓沉闷的情绪。
“嗯……,我还记得你的那句‘不要太逼自己了’,放心这都是我愿。”
“如果非要说所求的话,那就是再往前一段时间吧去找我。”
“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迟到。”
壶梓做着自己都感觉无意义的保障,毕竟那里他此时应当不过刚报志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