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一见到他,一双含情美目登时湿润了,红润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似要诉说着什么。
胡捕头却赶忙拉起少妇的胳膊,将她远远带离府衙大门。
小心地左右看看无人在旁,才低声说道:“你怎的来了?”
“胡大人都好几日没来找奴家了,奴家怎么不能来?”
少妇泫然欲泣,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眼角的一颗泪痣被擦得更是娇艳欲滴。
胡捕头见了更是心疼不已,想上手去帮少妇擦泪,却又怕自己的手过于粗糙,蹭伤了少妇那娇嫩的肌肤。
“胡大人,你可是厌弃奴家了?”少妇说着哭得更伤心了,“奴家也知道,您爱妻如命,奴家不过于您而言,不过是路边一棵野花野草……只是奴家一厢情愿罢了……”
胡捕头终于忍不住了,连忙抱着那少妇,说着他此生最温柔的话语,哄着,还发了誓,绝不负她。
这真是他命里的劫。
他曾以为他只会跟他从小定亲的娘子一生一世一双人,谁能想到在半个月前,办这吓人的剥皮案时,会遇到这第一个死者的遗孀,觉着人柔弱可怜,于是隔三差五地去照顾着,然后就此沦陷。
“那,您什么时候来我家?”少妇媚如春水的眸子扑闪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
只是胡捕头这案头的卷宗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府尹大人已经敲打他了,这案子已经在清河闹得沸沸扬扬,再不破案,只怕这捕头之位不保。
他只好温声细语地跟少妇解释一番。
少妇听了,眉头微颦,但还是柔声道:“那大人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忘了吃饭。”
胡捕头松了一口气,但一想这晴娘明明如此挂念自己,却又这般善解人意不叫他为难,真的是令人疼惜。
“明晚,我明晚定去找你。”他还是忍不住许下自己都不知道做不做得到的话语。
少妇顿时眉开眼笑,两颊嫣红,怯生生地说道:“好,我等你……”
……
这一句情深意切地话,让胡捕头一整天都笑得十分荡漾,刘捕快见了都觉得颇为可疑。
“说吧,你和那女子什么关系?我可不会告诉嫂子。”刘捕快用肘子捅了捅胡捕头。
胡捕头白了一眼,但嘴角还是收不住笑容:“别瞎说,别污人清白。”
这好心情一直维持到胡捕头下值回家。
离家越近,高高扬起的嘴角逐渐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