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注意力都在自己脚下,稍一分心就容易踩到沟里,根本没有精力分心和老农说话。
走在前面的老农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他能看出来刘恒是第一次走这样的地埂,脚下十分的生疏。
好半天,才走到水稻田的跟前,刘恒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
走这一趟地埂,比他走十里路都感觉累。
虽说走过来不容易,可他知道以后一些年的天灾只会越来越严重,粮食将是横在虎字旗身上的一道难题,虎字旗的田地将会变得十分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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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粮食还能保证三四分银子一石米,崇祯年间,最贵的时候,一石米要几两银子才行。
“这水稻快熟了吧!”刘恒注意到田里的水稻已经隐隐泛黄。
“快熟了,再有半个多月就可以收了。”老农一脸庆幸道,“多亏东家的水车,不然今年地里这点水稻就全都旱死了。”
今年的天气不仅热,一连几个月都没有一滴雨水,对靠天吃饭的百姓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各地粮食减产比较厉害,比往年收成差了许多,很多人家收的粮食都不够缴租子的。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情况,刘恒才决定来到自家的田地里看一看,了解一下情况。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相比别人只能靠天吃饭,他却知道以后的十几年老天都不会给好脸色,天灾只会越来越严重,田里甚至会颗粒无收。
“老人家,咱们这个水稻一年种几季。”刘恒问道。
“两季。”老农伸出两个粗糙的手指比划了一下,道,“三月移栽育苗,有一百来天差不多就熟了,收割的时候抢时间插秧,过了中秋就差不多又可以收割了。”
两世记忆里,刘恒都没有种过地。
他以前一直以为只有南方才种水稻,现在才知道,大同这里也有农户种水稻,而且一样是两季收获。
“东主,赵武回来了。”边上的护卫低声说了一句。
刘恒回过头,见到赵学武正站在地头上,而站在他身边的却是去了草原上的郑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