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平川的副督领一愣,这是要把他推出去了,笑道:“是我听错了。”
均知道一露面就得公事公办了。
公事公办就得得罪人,得罪不起就是失职。
谢傅见没人接应自己,就径直走了进去。
孙少昌和副督领见谢傅走进去,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王婉之一个人站在院子呆呆默默,今夜晦暗无月,更显示寂寥。
前段日子,她修书一封叫人送到二叔手中,信中询问母亲绝症。
二叔久未回复,直到二叔去世前的几天,二叔才回信,表示对母亲的绝症无能为力。
王婉之心中清明,凭对二叔的了解,但凡有一丝丝努力的可能,二叔绝对不会放弃。
父亲和二叔对于她们母女的病努力了近二十年,他们累了,也走了。
想到这里,王婉之眼眶湿润,无声滴泪。
父亲、二叔,接下来轮到母亲,她的亲人一个个都将离她而去。
身为名阀小姐,本应该荣华富贵,无忧无虑,可她一直都活在痛苦与悲伤之中。
无论她多么坚强,无论她做出多大的努力,老天爷似乎就是饶不过她。
对于小姐内心的悲痛,燕语与小姐朝夕相处,自然感触最深,人紧紧站在阑处,既关心着又不敢轻扰小姐。
眼眶湿润着,心中暗忖,谢傅你倒是来啊,元镜先生你倒是来啊,你这包治百病的丹药妙药倒是来啊。
“有人啊吗?”
突然突兀的传来一声叫喊,敲碎了夜的宁静与寂寥。
燕语闻声心中欢喜,真是菩萨保佑,求着就来,疾步就朝花庭中的小姐走去。
王婉之情思不定,恍恍惚惚,对着走来的燕语问道:“你听到了吗?还是我听错了吗?”
燕语喜道:“小姐,你没听错,是他来了。”
“有人在吗?”
又是一声喊叫,这会王婉之听得真切,心中激荡,欢喜无比,嘴上却埋怨说道:“我守孝期内,他来干什么,还如此明目张胆。”
燕语哎呀一声:“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没有人怀疑你的孝心,也没有人怀疑谢傅的端庄。”
大概恼谢傅举止鲁莽,又或是其它原因,王婉之轻道:“不见,燕语,你让他回去。”
燕语见小姐转身就走,回房去了,愣在原地。
骤然恍悟过来,小姐,自家贴身婢女还耍花招,你可真不地道,都跟谢傅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