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的声音在谢傅耳畔响起:“傅郎,又见面了。”
谢傅侧头看去,只见她披着一头白发银丝,苍老的面容沾血,他以为看到她会恨不得吃了她的肉,脑海中却浮现起初见时那惊艳的绝色容貌。
那时她还是兰甯娘子,凛然时满是高贵骄傲,笑靥时又是柔媚怒放。
心头隐隐作痛,余光瞥见她甲胃沾血的凄惨模样,心头又被割了一刀。
其实……其实是自己没用,才逼得她走上这条路……
谢傅竟开始为兰甯的所作所为寻找理由。
兰甯低声笑道:“傅郎,是不是还在想着那晚在你洞房,我俩的恩爱场景。”
谢傅立即被激起怒火,骂道:“你这个贱人!”
兰甯却咯咯一笑:“等你帮我退敌,我一会再好好回报你,保证让你魂仙梦死。”
谢傅冷笑:“贱人,你休想!”
兰甯回头看了景教弟子一副惨状,对着谢傅笑道:“我知道你素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着脸色一冷,直接用手指插入谢傅身体,谢傅立即痛的大叫起来。
兰甯却柔声说道:“很痛对不对,被人插的感觉不好受吧。”
这时众人围逼过来,御白衣、红叶、苏皂眸。
李徽容也现身,白岳、薛禹等人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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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也不知道兰甯戳在他什么地方,只感觉承受酷刑一般,痛的浑身发抖,瞬间就满头汗水,却咬牙切齿说道:“杀了这个贱女人!”
却没有人敢动手,景教圣女现在身受重伤已经不堪一击,显然是投鼠忌器。
谢傅直接命令道:“红叶,皂眸,马上杀了她。”
苏皂眸依然闭眸平静,如若无情,红叶急的支支吾吾起来:“要不……我来当你的人质吧。”
兰甯瞥了红叶一眼,轻笑一声,在谢傅耳边柔声呢喃:“她是你勾搭来的小情人对不对,傅郎,我吃醋了,你知道我的醋劲很重的。”
说着又是一指轻轻的扎入谢傅体内,谢傅痛的浑身打颤,虽咬牙没有哼出来,额头的汗水却如豆掉落。
耳边的声音骤然变冷:“花言巧语,始乱终弃,像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就该杀了!”
这话竟骂的谢傅心头一阵快意,如同赎罪一般。
御白衣凛声道:“景教圣女,放了她,你可以走。”
兰甯哈哈狂笑:“我为什么要走,我要拉着他一起陪葬。”
御白衣眉头一皱,兰甯笑道:“你们很关心他对吗?你们都是他的姘头对吗?这小白脸长的如此英俊,确实挺会勾搭女人的。”
一声洪钟大喊:“我来!”
却是李敬堂,挥掌击去,掌风无遮,意要将景教圣女和谢傅一同击杀。
很多人不容许李敬堂这么做,离得最近的御白衣就是第一个,立即提剑将李敬堂这一掌挡了下来。
李敬堂讶道:“御仙子,你!”
兰甯手指李敬堂:“杀了他,我再考虑考虑。”
御白衣迟疑,想着如何周旋,红叶已经出刀朝李敬堂噼去,只要能救谢傅,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李敬堂吃惊,掠气激退,可红叶这一刀如影追随,似要将一刀斩杀不可。
心中惊讶,我命休矣!
林定波骤然出现,替李敬堂挡住这一刀,就和红叶交上手。
苏皂眸再次毫无声息的出现在兰甯身后,兰甯澹定从容道:“我现在对准他的死穴,你可以试一试你快还是我快。”
苏皂眸不敢试,她藐视生灵,对任何人的生死都不关心,但是谢傅是她心中唯一的温暖。
兰甯睨向李徽容,冷声说道:“杀了她,不然就扎入他的死穴。”
苏皂眸比红叶还要干脆,人若鬼魅一般落在李徽容身后,刀已经出手。
白岳、薛禹大惊,立即出手抢救,也幸好李徽容身后站的是白岳、薛禹,换做其他人,李徽容此刻已经死了。
眼见苏皂眸也跟白岳、薛禹打了起来,兰甯对着谢傅笑道:“我说你怎么找了一个丑妇人当姘头,原来她如此能干啊。”
御白衣凛然道:“景教圣女,说出你的条件来!”
兰甯扫了御白衣一眼,并不应话,而是朝身后忘了一眼,沉声道:“日王、北护法、济教使、观教使,带所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