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闻言见两只衣袖都红了,啊的一声:“皇后娘娘摔的定是不轻。”
皇后不语,她天生就是吉祥天女,完全没有当女人的经验,当时确实把人整的手足无措。
纱罗代为应道:“当然了。”
谢傅不好表达过分关切,又不能不表示关切,一时沉吟无语。
纱罗见气氛又安静下去了,转头看了皇后一样,皇后暗暗点头,就由你来说吧,纱罗这才开口:“也是有你这件里衣遮护,皇后娘娘才避免淋雨。”
谢傅顺着纱罗话风,肃容道:“衣可护,臣亦可护。”心中暗暗得意,这么说应该比直接表达关切更为讨人喜悦。
纱罗继续说道:“春雨冰凉,皇后娘娘才舒慰许多。”
谢傅沉声:“衣可舒,臣亦可舒!”
“衣上赠有诗文,在独行夜晚慰人心怀,作影陪护,虽只里衣一件,在那时刻却如一件宝贝。”
皇后心中暗忖,纱罗真会说话,都说到她心坎上,那晚夜风萧然,春雨冰凉,正是她迷茫时刻,里衣有如茫海中一浮木,给了她莫大精神支撑。
这也是她为什么见到听经人非心中所盼,会愁然失落。
这也是她为什么今晚肯饶过他的原因。
没想到自己一时好友之情,能给对方如此大的帮助,听得心情激动,义不容辞:“衣可宝贝,臣亦可宝贝!”
纱罗又看向皇后,皇后微笑点头,示意纱罗继续拿捏他。
纱罗笑笑:“哦,谢大人要当皇后娘娘的宝贝?”
啊!
这是什么鬼话,刚刚还微笑着的皇后顿时不自在了,全身一下子热了起来。
至于谢傅整个傻眼了,心中快速思索如何将这句直话给掰弯,宝贝二字用在物品上面是珍惜珍贵之意,如果用在人身上,涵义可就多了。
可当爱称,也可以谑称和蔑称。
我就当纱罗是在蔑称吧,“谢傅行了不少奇怪荒唐之事,真是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