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汉看到这不团结友善的一幕,心里就来气。
走上前去就想制止,可这么一会的功夫,那被揍得人已经跑开,后面传来嚣张的叫喊声。
“傻茂,你个狗崽子,再敢跟爷爷耍嘴皮子,老子捶死你。”
“狗东西!”
那人看上去穿的邋遢,头发长的都成绺了,胡子也不少,看年纪应该不小。
但一身肉可不差,要不然也不会打得过比他还高的青年。
热闹看完,众人离开,那人走到厕所一旁,扯开裤子就放起水来。
这里可是有厕所的啊!
王复汉只觉得心里的怒火腾腾燃烧。
“这群人,怎么会这样?同志之间的关爱哪去了?互相帮助哪去了?”
“还有,明明打人不对,为什么没人制止?保卫科的人都是这么做事的?”
“还有这人,明明厕所就在眼前,却尿在外面,这是什么素质?这样的人也配当工人?”
“这轧钢厂的风气,太不正了,需要改,需要重重的改!”
王复汉深吸一口气,他要上前去好好教育一番,他要从眼前这件小事开始,从这个人开始,一点一点的扭转轧钢厂的不正风气。
“这位同志!你过来!”
王复汉走了两步,感觉太臭,味道不对,便停了下来,大声喊着。
傻柱刚提上裤子,就听到有人说话。
看看左右,没别人啊,这人看着他,明显是跟他说话。
“你在叫我?”
“对,我跟你说话,过来。”
王复汉一副上位者的威严,双手背在身后。
傻柱一看这人,不熟悉。
虽然轧钢厂的人很多,他认识的也就一小半,但轧钢厂的领导他可是全都认识。
眼前这人,看起来跟个领导似的,但面生,矮个子的领导也对不上号。
最让傻柱感觉不爽的是,这人的态度,跟杨小涛看不起他一个样。
本能的就是厌恶。
“你谁啊,还让我过去,你怎么不过来?”
傻柱嘴巴本来就损,看着王复汉一身得体的中山装,冷哼一声。
“装什么干部,穿的人模狗样,还不是嫌弃这里脏,怕脏了衣服,装的挺像回事?”
“有话快说,爷不伺候。”
王复汉拳头捏的嘎吱响,但万事开口难,万里长城第一步。
这小小的工人他都摆不平,何谈改变轧钢厂的风气。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一人不管何以救工厂?
王复汉努力恢复平静,就隔着十米远,清清嗓子开口,“这位同志,你可是工厂的工人?”
“废话,老子不是能进来吗?”
“既然是工厂的工人,为什么不遵守工厂制度,为什么在这里动手打人?为什么守着厕所不进去,反而随意大小便?”
“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严重的损害工人团结的行为,是必须严厉制止的行为。”
“你这样做,只会给轧钢厂蒙羞,只会让自己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王复汉言辞恳切的说着,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谆谆教导,让面前的人意识到错误,从而改过自新,走上革命建设的正确道路。
傻柱愣神片刻,随后歪着脑袋,这家伙有病吧。
跟我说这些?不知道我傻柱是谁吗?
让轧钢厂蒙羞?还有比他现在更蒙羞的吗?
老子都来挑大粪了,你他娘的还想让自己咋样?
笑着挑大粪?
狗日的。
还什么打人不对,打人不对你也要分谁。
就许大茂那滚蛋,要不是自己还想出去,早就捶死他了。
还随地大小便,当老子愿意啊。
老子实在是不敢进去,闻着那味,看到那颜色……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