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面上,撇开不愉快的事不谈,四人只谈论修行途中的所见所闻与见解。另外,管老还跟二人讲了本地玄门机构的主要成员,以免将来遇上再引发冲突。

玄师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明面上撤走了,难保他们没有比较之心暗中找两人的茬。

管老也曾经年轻过,深知个别的年轻术士或玄师目空一切的品性。尤其她俩是女子,欺软怕硬的人随处可见,被两人摊上亦不以为怪。

“有过前科,所以本地的玄师或受命于部门的术士散修,执行公务时均随身携带电子记录仪……”

它有可能是徽章,有可能是胸针、耳环项链等饰物,总之让人防不胜防。

至于那记录仪会不会一直开着,在什么时候被悄然打开,全看携带者的心情。万一真的有人背地里找两人的晦气,对方赢了,这份记录仪可能不会上交。

若他们输了,或意外死在她手上就要注意点了,这里边可是有她动手的证据。

“年轻人行走江湖一定要收敛脾气,凡事莫要冲动。”饭毕,管老在临走前语重心长地劝两人,“忍一时得清静,冲动一时后患无穷。”

桑月仍闭着眼睛坐在餐桌前,兰秋晨送师徒俩走出包间的门口,回头看到某人在戴口罩和帽子,便揶揄道:

“听见没,凡事三思而后行,莫冲动。”

“他劝的是你,”桑月摸摸脸,淡然道,“打架有你,不用我动手。”

需要她动手的情况下,意味着对方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厌弃世界的地步,急需她的成全。

“这些人居然没认出我,”她摸着口罩,无限感慨,“我果然已经过气了。”

“你才红了几年,世间近距离见过你的人有几个?不认得很正常。”兰秋晨不以为然道,“很多明星卸了妆,连亲妈都未必认得出来。”

这倒是,桑月深以为然。

提到亲妈,不由得想起父母昨晚打电话问她过年的内容。得知她和兰秋晨旅游在外,忧心不已。可惜鞭长莫及,管不着她。

生活如此美好,她绝不会托大作死,把自己置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