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还是标准的小楷。
“嗯嗯,去年九月份入学,在九有学院天文08-1班……”郑清一边盯着那根钢笔笔尖淌下的墨水,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反正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消息,他倒不至于谨慎到这种地步。
“稍等,抱歉,稍等片刻。”普利策女士忽然打断男生的话,重新拿起自己的手包,然后在包里摸了摸,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匣子。
匣子呈正方体,里面有一个牌楼模样的木质结构,只不过挂在牌楼中央的不是牌匾,而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银色铃铛。
普利策女士用钢笔帽敲了敲那个玻璃匣子。
匣子四面的玻璃仿佛冰雪般融化,但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并没有任何物质——不论是水还是液体的二氧化硅——没有任何物质从匣子上淌到桌面上。
仿佛刚刚保护那个牌楼的玻璃外壳是空气做成的一样。
普利策女士拿出那个木质的小牌坊,摆在两人中间,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贝塔镇邮报的记者……我现在是第一大学三年级的学生……我今年十八岁……我非常迫切知道真相……”
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那个牌坊毫无动静。
当她说第二句话的时候,挂在牌坊下的银色小铃铛立刻抖动起来,发出清脆的铃铃声。
然后她说第三句话,那个银色小铃铛开始疯狂的振动着——有那么一瞬间,郑清觉得那个小铃铛就快要震碎了似的。
然后第四句话,铃声戛然而止,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按在了它的脑袋上,制止了它的响声。
郑清扬起眉毛。
他觉得自己抓住了其中的奥妙。
“非常好,”普利策女士高兴的看了一眼那个木头小牌坊,然后抬头看向年轻的公费生:“一个小玩意儿,确保我们彼此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