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所有标准应对需要面对的标准流程一样,飞往校工委的那只纸鹤,一只在校工委办公室外的鹤巢呆了一整个晚上,才有人拆开它。而后过了整整三天,学校始终风平浪静。
郑清想象中巡逻队大规模出动,拉网式排查临钟湖东侧泥塘的景象没有出现。
校工委找他前往办公室问答的场景,也没有出现。
仿佛那只纸鹤被拆开后,信纸上的字都被纸鹤啄光了一样。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年轻公费生带着林果再一次来到了校工委的办公室,打算咨询一下具体情况。
接待他们两个的,还是上次那位有些胖乎乎的灰袍校工。
“天文08-1班郑清同学的举报信?”校工拉长声音重复着,手中抓着羽毛笔在侧面的信箱架上虚点着:“……让我找找。”
“哦,确实有一封。”半晌,校工才开口,确认着,同时用毫无歉意的语气解释道:“你需要理解一下,我们每天收到的‘信誓旦旦的举报信’没有一百封也有五十封,绝大部分比你描述的情况更严重。”
“比如这位阿尔法学院的同学,宣称要在下一个望月来临的时候,用爆炸符毁掉九有学府的围墙,还所有九有学生一个朗朗乾坤与自由的世界……”
“再比如这位星空学院的同学,声称上周末去沉默森林狩猎的时候,撞破一小队黑巫师在举办邪恶的魔法仪式……血祭仪式。据称那场仪式上献祭了一整个马人部落……天知道沉默森林总共有多少马人。”
“还有这个……亚特拉斯学院新发现了一小撮邪教徒,把学院里所有的万字符都颠倒涂抹了。如果你有点常识,应该记得上一个颠倒万字符的,是五十多年前那位维也纳的邪恶灵魂法师。他造成的杀孽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