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辉十分配合:“我知道一条小路,直通周长老洞府……”
话没说完。
一旁的司徒艳身体一颤,眉头大蹙,面色一片惨白,丝丝邪恶的冥气不断自体内散逸而出,让她痛不欲生!
顾寒神情一凛!
司徒艳身上的这道冥气,虽然并不起眼,可论起纯粹邪恶,远胜鹤山身上的十倍还多!
甚至。
比他曾经见过的那些古老冥君,还要多!
“艳儿!”
吴明大惊失色:“你怎么了?”
“孩子……”
司徒艳怔怔地看向天穹,喃喃自语道:“是……那个孩子……”
孩子?
顾寒心里一动:“什么孩子?”
“他……是我的孩子……”
“你的?”
顾寒心里又是一动,想到了庖辉先前说的种种,沉声道:“是鹤山的第一百零八个儿子?”
“他……”
司徒艳强忍痛苦,颤声道:“他跟鹤山,有血缘关系,可……却不是我跟他生的……”
断断续续的。
她解释了起来。
鹤山,一直在暗中修炼一道邪恶至极的冥法,为此,不惜生生将一百零七个子女献祭,手段之残忍歹毒,简直令人发指。
“这个孩子……”
“是他……将那一百零七个怨婴的残余精血混合在一起,寄生在了我体内……又用邪恶的冥法滋养……才有了这个孩子的诞生……”
幽冥体滋养下。
司徒艳诞下了一个男婴。
刚一出生,就有一道冥光天降,似是伴生而来的。
听到这里。
顾寒更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瞥向庖辉,冷冰冰道:“你们冥泉宗,到底搞什么鬼?”
“我……我不知道啊……”
庖辉亦是一脸茫然,若非听司徒艳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一百零八个孩子是这么来的。
“后来呢?”
顾寒再问。
“不知道……”
司徒艳摇摇头:“这些年,我只见过他三次,他……他……每一次给我的感觉,都越来越不像人了……”
“可……”
说到这里。
她突然看向顾寒,脸上带上了一丝哀求:“鹤山从不告诉我,他在做什么,可我知道,他们给这个孩子体内,灌输了无数的冥法和冥咒!”
“他……他很痛苦!”
“是他的母亲,我能明白,他其实还是有一些人性的……前辈,我求你,帮我……帮我……”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
他们欠顾寒的人情太大太多,又哪里好意思再厚着脸皮求顾寒帮忙?
反倒是凤潇。
看着如此痛苦的司徒艳,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隐隐闪过了一丝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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