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看着苏苏，亦是一脸的错愕：“你为什么……”

“我，想起来了。”

苏苏也不解释，只是盯着他，眸光中的痛苦和迷茫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心疼和怜爱之意。

“我，终于想起来了。”

众人一愣。

顾寒心里却是一颤，发现这一刻苏苏的目光，和后世完全一样，再没了任何区别！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如黄莺般的声音再次响起，隐隐带着一丝颤抖和激动之意。

什么？

重明几人又是一愣，不解其意，可顾寒却明白，这一刻，苏苏是认出了他的真正身份了。

“老幺……”

“你终于，回来了……”

来到顾寒身旁，苏苏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眼中满是柔情和暖意，更是带着一丝心疼，话没说完，泪水已是模糊了双眼。

“老幺？”

东华听得一愣，看向太叔，悄声道：“不是已经相认过一次了吗？怎么好像……又要认一次？”

“或许……”

太叔想了想，给了一个接近完美的标准答案：“认亲认两次，好事要成双？”

东华：“？”

“老姐。”

顾寒不理他们的窃窃私语，看着苏苏苦笑道：“刚刚为什么……”

“傻小子。”

苏苏似知道他要说什么，温和一笑，柔声道：“你过得这么苦，姐姐怎么能再拿你的东西……”

“可……”

顾寒眉头微皱，欲言又止。

他觉得。

这不是苦不苦的问题，毕竟黄泉葬对他而言，虽然重要，可却不是唯一，也不是必须，可对苏苏而言，意义却大过了一切，更关乎着她日后的道途！

“哼！”

刚要再说，一道满是杀机的怒喝声突然传来：“大战之下，还分心他顾，玩这种认亲的把戏，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了！”

正是先前那名被苏苏伤到的不朽者！

苏苏若是破境。

他自然是不敢这么狂傲。

可……

苏苏毕竟放弃了到手而来的不朽境，放弃了太初之力大圆满的完美道基，在他看来，就是愚蠢至极，求死之道！

“伤我道身！”

“毁我不朽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