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们这儿的狱卒……都像您一样爱搭茬儿聊天么。”
“那当然,人均话痨没跑了,在这鬼地方当差,要学会排解孤独苦闷,否则很容易疯掉的。”
“和犯人也聊天么?”
“严格来讲,监狱员工守则上不鼓励这样做,但我还挺喜欢听那帮社会渣滓讲故事,当个乐子听,不能当真,3分之2都特么是吹NB。”
三人向着空间站深处迈进,前后十公尺伴随自动亮起的灯光,随着关押区安全等级的提高,岗哨与警卫的密度随之成倍增加。
“喂,西格,和谁打招呼呢?”林奇问道。
“过岗哨的时候,有个蒙面的武装警卫盯着我看,还跟了上来,我就回头朝他挥挥手,那家伙却一溜烟跑了,大叔您认识他么?”
“贝尔下士,在战场负伤痊愈后来这里工作的,去年刚结的婚。”老狱卒嘿嘿坏笑起来:
“小伙儿20廊铛岁,精力旺盛的年纪,赶上监狱人手短缺,两个月换岗回一次家,过得像和尚似的,憋坏了,食堂聊天的时候,贝尔三句话不离他家的大屁股娘们儿。”
“Haha……您可真够逗的。”
“咱就是个种地的苦出身,说话不免粗俗了点儿,姑娘别见怪。”
“没关系,我也不是啥金枝玉叶。”
狱卒大叔抬头望向林奇,端详着他脸上的一道道伤疤,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位大兄弟……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啊。”
“嗯?”
林奇应付似的瞥了对方一眼:“抱歉,我在想事情。”
“说句……有可能冒犯您的玩笑话,我们这儿最凶恶的罪犯,都没您长得一半狠哩。”
“嗯……”林奇随便应付一声,手里捏着齐·格瓦勒塞给他的那张纸条,心中思绪杂乱不堪。
“大叔,您别看他长这样,像要生吃小孩儿似的,其实他啊,看见蚂蚁都绕着走,洗手盆上的蜘蛛网也不清理,一边刷牙,一边看着蜘蛛爬来爬去。”
“是佛教徒么?”
“喂,西格,别和人家提我的事。”
“我偏要说!就是喜欢和大叔聊天,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