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萧诺才是外人，对方才是千年古刹的主人家。

若能得到主人家的提点，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哈哈哈哈，施主的悟性很高，想必接下来的旅途，会很有意思……”尘心温和的笑道：“这边请！”

“大师，请！”

旋即，萧诺和尘心在这菩提大世界中结伴前行。

两人一边行走，一边交谈，萧诺并不懂什么佛法，而尘心也没有讲述佛法之类的东西。

两人就是正常的聊天，像是刚认识的朋友，从陌生到熟悉，从话少到话多。

萧诺也询问了对方关于“鲛人族女妖”的一些情况，从尘心的这边得以证实，女妖的确是因为魔缘生死劫而导致道心破碎，堕入魔道。

萧诺不禁暗自担心起来，如果“魔缘生死劫”不除的话，自己和九月鸢有朝一日，是否也会变成这样？

“每个身中魔缘生死劫的人，都会这样吗？”萧诺问道。

尘心摇了摇头：“相有众生相，人分万种人，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所得到的结果，亦不相同！”

说着，尘心的目光不由的抬起，他看向前方那广褒无限的山川。

“情至深，恨至切，情归到底，终究是一颗心……”

“什么心？”萧诺道。

“不甘心！”

“呃？”萧诺愕然。

转念一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用情至深，倾尽所爱，到最后，却一无所获，所剩下的，唯有不甘心！

不过，倒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

萧诺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九月鸢那一日的看向自己的眼神，她的目光中，并没有不甘心，有的仅仅只是满满的遗憾。

相有众生相，人分万种人！

不甘心和遗憾，或许都是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

前者伤害了别人。

后者，苦了自己！

相比之下，九月鸢终是比那鲛人族女妖善良的多。

萧诺的目光也随之转向前方，那一座座层峦叠嶂的大山挡在眼前，那一条条蜿蜒崎岖的河流收入眼底……望着眼前的景色，萧诺下意识的说道：“还真是只有山与河！”

“出家人不打诳语！”尘心说道。

萧诺既无语，又好笑，他摇了摇头：“看来这里没有我想要的，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别的地方也是一样！”

“为什么？这菩提大世界什么都没有吗？我有些好奇，你们佛域的高僧究竟能在这里悟到什么？”

“菩提世界有什么，不在我，亦不在佛，而是在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