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上白雾弥漫，几丈之内不见人影。

凤九霄早已伫立船头，袁紫珊、辣椒、庞十五也陆续聚了过来，站在他身边。

昨夜庞十五连杀两人，从容回到船上，那些商贩和游人见状立即各自收拾好了细软撤离了现场。

谁也不想惹麻烦。

无论是安老大，还是官府，大家都惹不起！

庞十五才不管对方是谁呢！

一个欺负老人，一个欺负女人，这种孬人杀一个少一个！

他们生前肯定也没少作孽，杀这种人庞十五心里没有半点负担！

昨晚临上船时，凤九霄发现五国密使身边各自聚了几个人，估计是五人的仆从、保镖之类，他们一直负责在暗中保护主子。

他们交流了一会便分别登船，一夜无话。

凤九霄不会主动问他们在交流什么。因为他们无论交流什么都已经无关大局了。

五国密使如今已经是他的契奴了，他们应当知道自己做事的分寸！

江面上停泊着无数的竹排和屈指可数的楼船。

竹排之上有的空无一人，呆是做好了标记固定在岸边，有的竹排上则蜷缩着一个人，自然是排头。

若不是生活所迫，谁会在竹排上喝一晚上的凉风呢？住客栈、温壶酒不爽吗？都是钱惹的祸。

纵是深夏，在这穿行于崇山峻岭之间的江面上，夜风颇为凛冽！

凤九霄心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多数是一个“穷”字！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供养，钱要多赚，还得祈求老天爷千万不能让自己得病！

若不是顾忌袁紫珊和辣椒，他其实是想坐竹排的。这也算变相照顾他们的生意。

又过了片刻，雾气渐渐开始消散，凤九霄知道太阳即将要升起来了，天上虽仍然雾蒙蒙的，看不见阳光，但能见度已经大大改善，至少数十丈之内已经清晰无比。

看这速度，雾很快就要散去。

五国密使不一会也聚拢过来，听候凤九霄的进一步指示。

凤九霄看着五个人，淡淡的道：“你们就假装我不存在，按既定计划行事。”

波罗上人皱眉道：“按计划行事？”

小泉纯三郎眼睛珠子一转，“尊主，您的意思是我们继续和契丹国师商议原定的六国联军伐周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