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心脉已断，对方还问自己师承，想干嘛？他现在已经没了任何顾忌，他一定要搞明白自己究竟是死在什么武器之下！

他嘶哑着嗓子道：“你管你爷爷我师从哪里？孙子！刚才你用的是什么箭？”

凤九霄皮笑肉不笑，眼中寒意渐盛，“你管我用的是什么箭！我就让你死不瞑目，就不告诉你！”

齐剑南一怔，语气瞬间变软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又何必和我这个马上断气的老头子呕气？我以土幕遮挡你的视线，你如何这么精准判断我的位置？”

凤九霄道：“有没有土幕对我来说都一样！”

齐剑南瞳孔收缩，指着凤九霄颤声道：“你…..你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这一箭，他终于确定凤九霄会武功，而且武功太高，高到了他无法想像的地步！

凤九霄看向远方，天际晚霞通红，残阳如血，“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正想拿你家朱五来试试深浅，可惜他跑了！”言语之中满是惋惜之意！

齐剑南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胸口同时迸裂炸出一团血雾！

他死了！

死不瞑目！

到死他都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武功，是什么武器！

凤九霄看着常胜天，“你想怎么死？”

常胜天道：“我不想死！”

凤九霄道：“你凭什么不死！”

常胜天突然跪下，“我愿意从此当公子契奴，效犬马之劳！”

凤九霄道：“谁说我就一定收你呢？”

常胜天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自踏上江湖路的那一天起，就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

洪老大恨其杀了自己不少兄弟，适时插了一句，“既然看淡生死，为何又跪下求饶？”

这话虽然刻薄却是事实！

常胜天身为九境巅峰高手却当着数百人的面给凤发霄跪下，哪里像个看淡生死之人？

常胜天笑道：“看淡生死，不等于不珍惜生命！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我乎？生死关头能争取一下自然要争取一下，争不成功也不后悔！”

波！

一缕指风正中常胜天眉心！

“从今天开始，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常胜天立刻磕了一个头下去，“遵命!”半晌没有起身！

“告诉我朱五的可能落脚点，我要和他好好叙叙旧！”

“遵命！”

凤九霄看着刘金鳞，笑了笑，“咱俩有缘，这次我依然放你！但是，这次你要和常胜天一样，帮我联系上朱五，如果从今天开始你再帮朱五一次，我就让你粉身碎骨！”

波！

刘金鳞眉心一热，一股热流钻入体内！

他反应极快，立刻跪下，“愿为公子牵马执缰！”

凤九霄道：“你头前带路，去你们的秘密集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