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大段距离的褚春秋颇感后怕。
以剑士的杀力,稍有不备,不说直接被绞杀,也必然别想全身而退。
梁镜舟轻蔑一笑,说道:“褚首尊就这点能耐?让我很失望啊。”
褚春秋阴沉着脸。
楼台里的百姓满脸茫然。
怎么褚首尊的攻击还没开始,就被打退了?
以凡人的眼力,自然捕捉不到两人剑的速度,但剑气交错肆虐的样子持续了一会儿,那并非无形,百姓们还是能看见的。
在他们的视角,褚春秋只是往前踏出一步,整个人便消失了,然后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也没见梁镜舟做什么,褚春秋就又撤回原地,甚至往后接连倒退。
结合剑气肆虐的场面,显然是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褚春秋已经败下阵来。
这自然让神都百姓们难以接受。
游玄知一脸凝重说道:“不愧是剑门正统的剑士,剑随心动,快若闪电,杀力更重,如果褚首尊没来得及撤身退走,就必然要留下点什么。”
陈锦瑟笑道:“咱也是半个剑士,什么正统不正统,不还是看谁的拳头大来说话?如果剑门里不是剑圣最强,正统哪轮得着剑宗?”
游玄知说道:“话虽是这个道理,但剑宗的剑术的确是世间之最,不仅是在于剑圣剑门魁首的身份,就算褚首尊修为比梁镜舟更高,可只要没有到悬殊的程度,便破不了梁镜舟的剑,若只是持平的话,便更无半点获胜的希望了。”
幸好他们没和百姓们站在一块,不然这句话一出,必定会被无数双眼睛怒视。
陈锦瑟抱着膀子说道:“我早看出来,那个通莲僧和梁镜舟大张旗鼓的挑战,无非在一定程度上有必胜的把握,卷进来这么多百姓,若再以碾压的形式取胜,表面如何不说,心里肯定无法接受,他们是想击溃隋人的骄傲。”
旁边陈重锦不解道:“但只是针对百姓心里的骄傲的话,是不是有些大题小做了?打仗又不让百姓去打,一时挫败,影响不了根本问题。”
陈锦瑟冷笑道:“那就看他们想怎么赢了,正经的打赢是赢,羞辱别人的赢也是赢,更甚者到侮辱程度的赢,不同的赢法,对百姓心里骄傲刺激的程度也就不一样。”
“如果不能及时安抚,免不了出些乱子,未必就非得是对以后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