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丁把钱抬到赌场的二楼,曹福解开袋口,掏出来十几捆码到曹旋面前。
赌场里的赌客们都惊呆了,见过赌钱的,没见过用麻袋装着钱来赌的。众人都用艳羡的眼光看着赌桌上的曹旋,年少多金,出手阔绰,输赢之间,钞若废纸,随意挥洒。就这气度,霎时折服了很多人。
赌客们看着自己面前的钱钞,摸着自己脑门的汗珠,心里悲喜着自己的输赢。看着面前年少的曹旋,都自惭形秽。满桌的赌客都开始关注这个沉稳的少年。
虬髯庄家看着曹旋面前重又码起的钞票和身后麻袋里的钞票,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不时地把目光瞟向曹旋。只见曹旋面带微笑,镇定自若,全然不放在心上。
赌局继续,曹旋这次加大了筹码,每次十万,奇怪的是连着二十把,曹旋一次都没有押中。其他赌客见曹旋次次不中,都不和他押一门,只要是他押的门,别人都改到其他门。曹旋心里只觉得蹊跷,但又看不出什么破绽,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恼起来。
眼见着曹福抬进来的一麻袋钱又输了个精光,曹福心下着急,从身后扯了一下曹旋的衣衫,小声说道:“二少,且暂停一下,我有话说。”说着往门口僻静处走去。
曹旋站住说道:“怎么了曹福?你看出哪里不对了吗?”
曹福说道:“二少,我倒是没有看出哪里不对,只是觉得这赌局里有文章,您可是连着二十把没有押中,这就是撞大运,他也该押中一局啊。人们都说十赌九诈,我们不得不防啊,在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小心有诈。万一再生出些什么事来,我们怕难于应付。要我看,输的钱我们就认了,早点回屋休息,明天继续赶路。”
曹旋冷哼一声:“他要是凭本事赢得我,二话不说,愿赌服输。但他们要想在我身上动花花肠子,那他可真是瞎了眼。我今天非得探探他什么门路。你下去再抬两袋钱上来。”
曹旋安排完,就又坐到了位置上,双眼看向虬髯庄家。庄家看曹旋面前已无赌资,就问道:“朋友,还继续吗?要是没钱了,我们客栈里可以典当东西。”
曹旋笑道:“您的好意心领了,区区几百万还用不着典当家业。稍等一下,我安排人去取了,钱马上就到。”
庄家说道:“朋友,听口音您不是本地人啊?在哪发财?”
曹旋说道:“我是中都县的牛马贩子,带了些资金,准备往锡盟一带贩点牛马,采买些草料。”
庄家说道:“您可真是年少有为啊,这么年轻就做这么大的生意,看您在赌场上这气定神闲的气势,毫不在意输赢,想必在中都县也是腰缠万贯的豪门大户。”
曹旋说道:“大哥您过奖了,也就是父母留下些家财,我仰仗着祖业混饭吃,岂敢论年少有为。”
庄家说道:“您莫非是中都县徐半城家的后人?”
曹旋一愣,正愁着如何隐瞒自己身份,该怎么给他通报姓名呢,他直接就送了台阶过来,当下应道:“在下正是中都徐家的人,父亲年事渐长,派我出来做些生意,历练一下。今天暂歇贵地,独宿无聊就和账房一起出来赌几把解解闷。”
虬髯庄家一听果真是徐家的少东家,心里也是窃喜不已,今天时来运转,遇上肥羊了。这可是堂堂中都第一大户的子弟,要去锡盟做生意,随身带着的金钱何止千万。看他赌场上挥金如土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他和那个账房先生对赌博也是一窍不通,根本看不出里边的门道,在这赌场里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今天遇上了,决不能轻易放过。就连院子里那上百头牛和上百辆车也都得给我留下。
虬髯庄家打定主意,对曹旋说道:“徐老板,赌博靠的是运气,不能一时成败论英雄,别看这会儿输了几把,说不定等会儿就都拉回去了,还能再赢一些呢。”
曹旋说道:“老兄说的是,不知老兄高姓大名,哪里人呢?”
虬髯庄家说道:“我叫杨雄,就是这多伦县本地人,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