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会议充分说明了江上雨在中洲大佬们心中的地位。
这样的地位不可能是一次最终演习建立起来的。
而是长年累月的积累。
但江上雨明明没做什么,这样的地位是怎么来的?而且来的还是如此自然而然,没有半点突兀。
古风波内心突然有些忌惮。
他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了一道极为锐利的寒光。
如此低调的深藏不露,江家这小子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个人,了不得啊...”
莫清平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喃喃自语了一声。
古风波低着头,眼神愈发狰狞。
古行云重伤,古千川重伤,如今昆仑城大部分事物都是他在处理,他虽然不是昆仑城中最强的,但却绝对是古行云最信任的人。
这一刻,看着这份资料,想着近日来中洲上层对江上雨的评价,他甚至有了一个极为冲动的念头。
如果这注定是一把不能掌控的好刀,还不如提前杀了...
......
从清晨到日落,黄昏过去,夜幕渐深,如水的夜色带着时间的痕迹缓缓流淌,江家总部前的小狐风平浪静,花园隐约传来了花开花谢的声响,江山静静的站着,已经站了将近二十四小时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尊雕像。
在他前方就是江上雨的别墅。
别墅里没有开灯,安静的近乎一片死寂。
古行云有意让江上雨去东欧的消息传过来的第一时间,江上雨就走进了别墅,开始冥想。
江山静静的站着。
决策局理事会的结果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传达到了他这里。
江上雨一步登天,称为特战系统上将,雪舞军团次帅。
只不过这样的一步登天并没有让江山感到欣喜,却让他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压力。
因为江上雨这一步登的太高,最致命的是下方毫无根基。
就算是江家不顾一切的想要给江上雨铺路,也铺不到现在这种高度。
在没有根基的情况下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怎么可能站得稳?
江山站在这里想了一天的时间,都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他一直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
但却可以肯定,江上雨是他此生最大的骄傲。
他知道他的天资和野心。
只不过这一刻,他唯一的希望开始希望江上雨可以如同之前那般低调收敛,而不是借助地位的蹿升变得高调张扬,最终万劫不复。
晨曦将至。
天地间最黑暗的时光里,江上雨的别墅里突然亮起了一抹灯光。
江山眼角跳了跳, 犹豫了下,还是起身迈步,走进了别墅,直接去了儿子的房间。
温暖的灯光下,江上雨已经结束了持续了很长时间的冥想。
江山走进来的时候,他正站在自己的床头,拿着手中的一个相框沉默的看着。
相框里是一张已经存放了很多年的照片,边角已经泛黄,带着岁月的痕迹。
那个时候的江上雨还很小,江山还很年轻,很小很小的他坐在父亲的腿上,眼眶微红。
一名很温婉的女子轻轻摸着他的头发,而江山则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
江上雨看着照片,眼神温和而宁静。
江山走过来看着这张他们一家三口唯一的全家福,脸色变了变,轻轻叹息一声。
“我现在还记得当初拍这张照片的情景。”
江上雨突然开口道。
江山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
“爸,我要是没记错,那是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我,对吧?”
江上雨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突然轻笑了起来。
江山笔直的身影似乎一瞬间变得苍老了些,他点了点头,语气沙哑道:“是我没用。”
“谁说的?”
江上雨挑了挑眉,柔声道:“有用没用,不是只看权势的。爷爷那一辈,江家可以占据一市,你这一辈,江家可以占据一省,爸,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这一生承受了一些什么,但我这一生过的很好,也很舒心,这是真心话。所以还是那句我说过很多次的话,在我心里,您是最伟大的父亲,也是我最崇拜的人。”
江山看着儿子手里的相框,眼神复杂。
“那一年,我七岁还是八岁?因为一点可笑的小事,我打伤了一个跟我同龄的孩子。但他老子的职位比我老子的要大,所以我老子狠狠给了我一耳光,爸,其实那个时候我就能理解你的意思,也从来没有记恨你什么,那一耳光起码让我记住了,在自己自身实力不足的时候,千万别去招惹和触碰自己拿不起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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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沉默了很久,才沙哑道:“那一巴掌,是我错了,如果不是那一下,你的伤...”
“我的伤与您无关,当年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
江上雨摇了摇头,轻声笑道:“我今天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您,当年那一巴掌教我的道理,我记得很清楚。我从来不触碰自己不能触碰的东西,但这也不意味着我会放过在我眼前的机会,您一生的时间能谋一省,我的一生还很长,为何不能谋一国?东欧的事情,我看的很清楚,所以不用担心,没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真的没事。”
江山皱了皱眉,看着今天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儿子,突然问道:“你想去东欧?”
“是啊。”
江上雨笑了起来,异常开心:“想了很久了。”
一阵旋翼呼啸的声音突然从远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