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一路从京城赶来,经历种种险象。有好几次,还是七皇子出手救得他。
他也没想到,在京城,人人都称‘烂泥扶不上墙’的七皇子,背地里竟然还有如此伸手。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张秉文对七皇子的看法大大改观。
眼前这位清俊风雅少年郎,学识谈吐不输给三皇子和五皇子。言谈举止之间,不仅仅有着贵族公子的优雅气度,还带了几分行走江湖的快意恩仇。
若不是听了七皇子的吩咐,对外不能声张,他高低要对外吼上几嗓子,要好好夸夸他伺候的这位主子。
张秉文正胡思乱想着,就见身边少年侧过头来,给了他一个眼神。
接着,少年躬身而起,借着夜色,轻轻巧巧,几步之间就到了内宅的房檐上。
张秉文运足了内力,这才勉强跟上。因为追得太急,落地时还是踢到房檐上的石头。
石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阵响声。
张秉文吓了一跳,刚想张口请罪,就被徐澜之一个眼神制止了。
就听见屋檐下有门被推开的声响,一个婆子的声音传来,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楚。
“什么人?”那婆子站在门外张望了片刻,也没瞧见什么人。
屋里一个婆子醉醺醺的声音传来:“你听岔了吧。外头风这么大,房顶上个把石子掉下来也是正常。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来来,这把牌还没打完呢。”
这婆子瞧瞧外面果真没什么人,一边往回走,一边和屋里的人搭腔:“确实没人,看来是我听错了。”
屋檐上,徐澜之和张秉文对视一眼,知道已经没事,正准备走,就听见下面的婆子又说了句:“谁叫前几日晚上府上走水了两处呢,如今老太太大太太都吩咐下来,不得不尽心点。”
屋里那婆子看样子是真喝多了,胆子也大了许多,嘴里含含糊糊道:“还不是因为那个九小姐,是个扫把星。”
徐澜之有些疑惑的看向张秉文,张秉文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