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拆开看看。”
马车又开始缓缓行驶起来。徐澜之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婉初。
就见她手指微微颤抖着拿起信,眼中满是疑惑。当开始阅读时,目光又变得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突然,她的双眼猛地睁大,满脸震惊之色,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
原本澄澈的眼眸中迅速蒙上了一层哀伤,嘴唇微微颤抖,眉头紧锁,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痛。
随着视线在信上的游走,悲伤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手中的信纸。
婉初身形一晃,缓缓靠在马车壁上,手中信纸也缓缓掉落。
婉初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喃喃道:“原来如此...”
大老爷果真已经是走投无路,在信上把五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个遍。
五年前。冀州姜府。
大老爷和定国公在他的书房议事。下人们早早就被打发得远远的了。
书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大老爷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国公大人,此事关乎重大,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大老爷的声音低沉沙哑。
定国公负手而立,神色严肃,目光如炬,看向大老爷说道:“姜大,你等如今已无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书桌上的密信堆积如山,那是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交织。定国公拿起一封,展开细读,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今朝堂局势风云变幻,贤妃的五皇子又渐渐长成。更何况,如今年她还有七皇子这个养子。两子傍身,实在是个威胁。咱们若不这么做,将来三皇子又该如何自处?”
大老爷却依旧忧心忡忡:“国公大人,可圣上所到之处,皆是重兵把守。我一个冀州的通判,又如何能进得去呢?”
定国公笑笑:“附耳过来...”
两人私语许久,定国公这才笑道:“...如此,便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