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将一把葵花籽喂给写字的五郎,道:“应该这样,咱们可不能白沾老百姓的便宜。”
五郎嚼着瓜子,问道:“春节县城有花灯吗?”
上官若离道:“这边的百夷族很多都不过春节,就汉人的铺子挂出些花灯出来。”
二郎跑了进来,神色焦急,“爷奶、四婶儿,大家做好准备,边关跟南国打起来了。”
“什么?!”众人大惊。
一直说有战事、有战事,石牛县也做好准备了,一直没打起来,现在那些流民都回家过年了,怎么又打起来了?
钱老太问道:“这次是真打起来了吗?”
东老头儿也道:“天天狼来了、狼来了,老百姓都疲了。”
五郎给二郎倒了一杯水,“二哥,是大规模的,还是一小股试探?”上官若离真不懂这男人的脑回路,不该担心自家女儿被臭小子给糊弄了吗?
东溟子煜眸中笑意氤氲,将她搂进怀里,叹气道:“女大不中留,你都活了三辈子了,还没看通透?”
上官若离道:“看透是看透,该担心还是担心。”
“儿女自有儿女福,别操心了,咱们还是享受这具年轻身体带来的欢愉吧,也不枉重活这一回!”说着,低头去吻她。
两人吻着吻着,就一路到床上去了。中午也没休息,光剩荒唐了。
东溟子煜下午去上衙,众下官看他神清气爽,免不得隐晦地一通打趣。
上官若离去医馆,走在路上,看着鲜活的百姓,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
转眼已经来了大半年了,石牛县虽不能说改天换地,但也算是焕然一新了。跟之前的破烂萧条相比,好多了。
街上的老百姓衣着体面了,面黄肌瘦的少了,脸上的笑容多了。
虽然土豆、地瓜和梯田还没发挥出大作用,但大家都挣到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