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慕诗大惊失色,连连摆手:“不敢不敢,那都是海东青那伙人的大胆妄为,小人等是非常仰慕钱真人的,绝对没有歪心思。”
实际上有没有歪心思,双方都是心知肚明,反正表面上的恭敬是做足了。
钱飞也知道没必要纠缠这些,大手一挥:“嗯,你尽管说,本座在听。”
向慕诗低头说:“谢钱真人。我闲情居里大多数上位弟子,以及黑石山留守在此的一批道友,一起凑钱买了一张排队券,各人的份子比例在账上也都记得清楚明白。”他强调说,“这些用的都是我们自己的积蓄,没有半点是坑害钱真人一行所得。”
李木紫坐在树顶端无言地冷笑。这就是所谓“坑的是谁你不用问了,反正坑的不是你”。
钱飞扬了扬下巴:“然后呢?”
向慕诗说:“当时我们分居的大师兄是一个名叫贺燮的人,素有威望,我们都信服他,所以把子母券都交给他保管。”
听到这个人名,树上的净草心中一动。
钱飞好奇地笑说:“你自己是桃李居的正宗传人,修为也不低,居然你做不得大师兄,要他来做?他也是正宗传人?”
向慕诗重重地叹了口气:“好教钱真人知道,那厮乃是灵霄殿的弃徒,我等信服的也是灵霄殿作为名门正派的声誉。”
净草笑起来,想,没错没错,那个灵霄殿出身的贺燮,名字在《杀人经》上,还用粗笔勾了圈,这让人真有点小兴奋呢,连浑身真气运转都快了三分。
李木紫则无声地轻叹,心想,连你桃李居都觉得我灵霄殿好人多,我是挺感动啦,可是被灵霄殿通缉的弃徒会是好人吗?反而假使说黑石山的弃徒是好人,我觉得可能性还更大一些。
向慕诗继续说:“最近一年来,那个叫贺燮的贼人,每日拜祭司马大仙,就是钱真人的仇人,那个名叫司马吞蛟的。他烧香上供,颇为虔诚,结果就在三日之前,司马大仙他下凡了!”
钱飞顿时目光一闪,全身绷紧:“那现在呢?司马他还在这里?”
现在的钱飞绝对不是司马吞蛟的对手。要是司马还在这里,钱飞该做的就是赶紧跑,这该死的向慕诗,怎么把这件事放到后面来说?